可……碗碗子言语间的颤抖令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就一头雾水，提个休息很普通的事，犯错她都没骂人，这家伙有什么好慌的？简直莫名其妙，“今天把地收了就当休息了，倒是你，怕啥呢？”
花碗吱吱唔唔，架不住执务官的死亡凝视，磕磕绊绊开了口，“就是觉得之前那个地方有点吓人，像个屠宰场似得……”越说越害怕，越说越小声，甚至没敢说实话。
屠宰场会有她这么好看的仙女吗？周子墨一脑袋小问号，想了想地下的环境，完善的生产链还真有股屠宰场的即视感，而那些大桶内没被搅碎的手指等充分彰显人类特征的肢体时不时暴露在外面，确实有点恐怖，可又不是活人，比那还恐怖都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之前这家伙犯错可没有疯狂道歉的时候，她仔细回想了一番，一整天都很正常，去地下之后，碗碗子才开始不对劲，好像……对方怕的不是环境，而是自己？
思考半晌，她大概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碗碗子被苏瑶光保护的太好了，回去几年还像个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就被狗皇帝拉出来送死，苏瑶光这个人是真的不行，明知道情况特殊还什么都不告诉花碗，简直独断专权，自以为是，辣鸡的要命，以后这人的孩子会被养废吧，周子墨忽然有些庆幸，等回国除了那张照片，她还要送温婉一本育儿经。
“做个不恰当的类比，不提任何外在因素，单说杀一只狼和十只狼有什么区别？”她问花碗。
虽然不懂为什么要杀狼，但花碗还是战战兢兢的答了。“没、没区别的吧。”
“那十只换成几百上千只狼呢？”周子墨又问。
花碗认真想象了下那个场景，吭哧半天说，“就感觉有些残忍……”
对，就是残忍这个词，周子墨抿唇耐心讲解，“同样，之前我杀一只或几十只丧尸，你不觉得有什么，而在看到丧尸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整群杀掉，心里不舒服？”也不等花碗回答，自顾自地说，“你不舒服是正常的，就事而论，任何人看到大规模杀戮的一幕都会不舒服，尤其想到丧尸之前这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忍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情绪，也是人性使然。”
花碗愣住，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弄懂。
“区别在掌控个体与群体，规模不同，杀害是单对单的征服，而屠戮是单对多绝对的支配。”说着，她掰了个玉米丢进筐里，“而我对屠戮这种事没什么兴趣，想要的只有晶核，以后这样的情况还会有很多，你要尽早适应。”
闻言，花碗沉默很久才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子墨不再多说，这边做着活，脑子里想今天的菜谱，一个团圆的好日子，怎么着也得弄几个大菜庆祝一下。
好多天没吃辣的，她快要馋疯了，就决定是你了！她扭头看向某个池塘。
作者有话要说：
周子墨：啥玩意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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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过节
院里公鸡打鸣，五点，外面响起细微的响动，凌渡院士准时起床，又过了一会，外面鸡鸭嗷嗷待哺疯狂叫唤，咯咯嘎嘎好不嘈杂，在这个时间就很难不让人心烦，周子墨却莫名感觉有一丝祥和，鸡鸭不管怎么叫都比丧尸发出的声音好听。
宁静的乡村生活，悠闲也忙碌，尤其今天过节，末世后的第一个节日，象征团圆的中秋，怎么也要吃点好的。为了这顿好的，大家可以说非常积极了。
白思雨提前蹲点好些天，在村外的池塘抓到几条大鱼，养在盆里就等过节吃。感觉需要烘托节日气氛，想吃月饼的鹅酱一直在搜集食材，掰向日葵炒瓜子又一点点剥皮，叭叭的剥瓜子声响了好几天，甚至还在秦昭沐的帮助下搭了个简易烤炉用来烤月饼。
大家商量的时候周子墨听了一耳朵，其实鹅酱馋的是蛋黄月饼，而并没有咸鸭蛋，现腌制也来不及了，最后馅料只能用各种东拼西凑来的坚果，从蛋黄变成了五仁，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对此众人强烈表示五仁就五仁吧，月饼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要强行还原加青红丝那种奇怪的东西，以及后续十分奇葩的要求，宛如大型五仁月饼批判会，听得她止不住想乐。
武朵琢磨给大家开开荤杀只鸡烤了，配料都找齐了，结果卡在鸡上，不知道选那只鸡吃，甚至用上了幸运儿大法，每天对着鸡嘀咕哪个香哪个臭哪个有鸡肉，鸡都捉到手也舍不得定，非要再来选一次，好几天过去了还没决定好，也是笑死个人。
小萝莉跟着秦昭沐和凌渡院士每天到处晃悠，可能出于吃了兔兔就会变得更可爱的想法，就想抓只兔子吃，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们在野地里逮到窝小灰兔，结果自然是小灰兔背井离乡，被放在院内的笼子里养膘，就等中秋变成香喷喷的小灰兔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