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碗:……竟然把自己说到干呕,不愧是你。
“你不怕被大小姐她们发现吗?”
周子墨不以为意,“她们几个喝了那么多酒应该睡得很香,理论上来说并不会发现。”
阿这……花碗惊了,所以爆辣晚餐后还有连环计吗?执务官……这么有心机?
扶着地下室的门,周子墨深吸几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翻出口罩戴上。
花碗又憋不住,“化妆为什么要戴口罩?”那不白化了?脱裤子放屁,执务官迷惑行为大赏?
“啧,你懂什么?”周子墨语气嘲讽,缓缓拉开门栓,手搭在门把手上,笑嘻嘻道,“我这人,向来喜欢雨露均沾。接下来请你看场好戏,什么叫渣男贱女。”
一个都别想跑。
说完,推开地下室的门。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周子墨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步步走下台阶。
里面空气不流通,越往下走,气味就越发上头,熏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终于,迈下最后的台阶,周子墨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睡觉的海王,并没有传说中的铁链囚·禁场面,有点令她失望。
四处打量一番,墙壁附近都是酒架,所以这地下室原本是酒窖,不过荒废了有一阵子又疏于管理,现在阴暗又潮湿,身处其中幽幽的凉意竟往骨子里钻,周子墨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另一边的角落有个纸箱,里面装着颗粒状的东西,以她丰富的养猫经验来看,应该是猫砂……旁边还有个大大的塑料瓶,里面装着深黄色的液体,那股气味的源头就是这里。
“海王火挺大啊……”花碗槽道。
周子墨:……
“害人不成反被坑,我要是他我肯定也上火。”语气十分不屑。
别过头去不再看那里,旁边的矮柜上放着许多空了的水瓶,还有盛放食物的碗碟,空空如也,只剩红油。
吃的还挺干净,辣到了吧?!周子墨愉悦地想。
参观到此为止,该干正事了。
走到离人两三步差不多,周子墨停了下来,随手拿起地上的破烂丢到海王脸上。
海王被砸醒,撑起身子睡眼惺忪,一脸懵逼地伸手遮挡眼前的强光。
周子墨瞬间戏精附体,像企图引起皇帝注意的小宫女,被人发现后,慌乱又无措地愣在原地。
没一会,对方眼睛适应了光线,惊奇道,“是你吗?小墨!”
小墨尼玛呢小墨?这货还有脸叫?
像是被对方的话惊到才回过神,周子墨捂住嘴巴,转头作势欲走。
海王连滚带爬站起,上前拉住女孩手腕扯到身前,“小墨,真的是你!”
嗯,正是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周爸爸。
“你放开我!”嘴上羞怒,周子墨暗地里轮着肘子使劲挣扎,怼的海王胸腔duangduang作响。
海王神色扭曲,显然是被弄得很疼,他强忍不适,小心翼翼道,“你……你都记得?你是重生了吗?”
问了一个很傻比的问题,不是重生的原主会来找他?然而一个合格的戏精,就是不管什么智障戏码都能神色如常符合人设的接下去。
周子墨轻呵,“要不是重生我怎会看清你的真面目,我警告你快撒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臂被对方死死钳住,猛地摇晃起来。
海王神情又急切地为自己辩解。“你听我解释!我那时被人绊住抽不开身,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和我们的孩子!”
呕……周子墨舌根直痒,晚饭快吐出来了……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这事,周子墨都替原主火大,她奋力推开身前的人,眼泪瞬间落下,梨花带雨地控诉道,“是啊,可不是被人绊住抽不开身,你只顾和莺莺燕燕逍遥快活,又怎么会有心思管我这昨日黄花,孩子谁都能给你生,不少一个我!”顿了顿,“你还活着,刚好,我来通知你,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
说完,伤心欲绝的偶像剧女主甩袖离去。
而男主角拼尽全力地抓住黑暗中仅有的一丝光芒。“不是的,我和别人都是逢场作戏,但你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的,日月可鉴!”
虚情假意的骗人和真心地骗确实不一样。
周子墨被海王拉着不走,也不吭声,神色愤然,场面僵持。
海王一遍又一遍地保证,以后如何如何对她好,即便是在末世也会如何如何的幸福,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看就是经常忽悠小姑凉的情场老手了,听得周子墨打开系统面板,把海王的花言巧语记了下来。
花碗迷惑:“记这个干什么?”
周子墨想了想:“我觉得他说话很有技巧,应该是练过,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