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和王座这两样是苏瑶光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那是她的人生信条,她不会忘的,白思雨讲出这句话有两种可能,一,白思雨就是苏瑶光,二,旁人说过,被白思雨听到,觉得很适合自己,就拿来用了。”
花碗仔细思考始末,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她突然兴奋,“是大小姐说的吧!她们之前就接触过!”
并不严谨的推断,周子墨很不给面子的再次摇头,“这话是白思雨对鹅酱说的,这意味着那时白思雨接触的不只有大小姐,大家她全都接触过了,所以答案是包括但不仅限于大小姐。主要是时间点模糊,证据不充分,等下再问问鹅酱吧。”
“我终于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放心大胆地派你过来了。”花碗幽怨道。
周子墨:???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是你们研究员的职业病吗?”这样下去,十年的时候够执务官找出妹妹吗?花碗无语。
如果这是研究员的职业病的话,首席早就多如狗了。
猝不及防提到狗皇帝,周子墨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说的是这个,她松了口气,拿起茶杯吨吨吨,温水喝下去感觉更热了,然而室友正在弄电线,屋里也没有空调,比外面更热,怕冷又怕热的她十分痛苦,从空间里掏出纸板折起来扇风,勉强凉快了些。
“我的导师告诉我,永远不要轻易下结论,我受她影响很多,所以……”说着,周子墨一时语塞。
所以在知道苏瑶光的真实身份后,她猜到有可能是狗皇帝干预,苏瑶光不得不跟她分手,所以老母亲把守护天使拿去申请投产的时候她没有阻拦,以及后面她同意割让利益,并不是她没得选,而是为了纪念碑,为了首席,为了地位……
回过神来,周子墨继续道,“所以,并不是职业病,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纠结怪吧。”
说完,她勾了勾唇角。
莫名感觉还有点骄傲是怎么肥事?花碗表示这题超纲了,她不会做。
此时,屋内突然嘭地一声,像是有人撞到什么东西,然后一阵尖叫,以及碗碟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
鹅酱!
周子墨猛地抬头,对上秦昭沐的目光,对方二话不说直奔屋内。
腿脚不便的她跟在后面高声询问怎么了,没人应,只能听到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她们应该是忙的没时间回话。周子墨心底一慌,连忙坐着她的推车进屋。
厨房,一坨散发着奇怪气味的人正被秦昭沐恶狠狠的按在地上,还有碗碟碎片散落在一旁,鹅酱小脸撒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地上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是海王。
看样子是鹅酱正在洗碗的时候,海王进厨房,把人吓到了。
这家伙怎么从地下室跑出来了?门没有锁么?周子墨还真没注意过这事。
地上碎片太多,她不方便过去,叫鹅酱先跟她离开这里,海王留给秦昭沐处理。
几步路,鹅酱走得哆哆嗦嗦,看来被吓得不轻,一时半会也没法问白思雨的事了。
淦,这个海王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非要卡在这时候搞事,就它嘛剧毒!
两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周子墨轻拍鹅酱肩膀,“吓到了?”她掏出巧克力递给对方,微笑,“喏,压压惊。”听说吃巧克力会心情很好。
鹅酱接过巧克力,颤抖着手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吃得很慢,像是在品尝味道。
半晌,鹅酱嘴一噘,眼中蓄满泪花,像断线的珠子似得噗噗往下掉。
哭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周子墨七手八脚地拿纸巾给对方擦脸,不停地安慰,“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谁道鹅酱哭的更厉害了……
阿这……她着实没什么哄女孩子的经验,唯一的恋爱对象也不会这么情绪化,周子墨麻了,这可咋整啊?
没等她再有行动,鹅酱忽然扑到她怀里,抱着她哭了起来。
周子墨:……
不知道为什么,刚说不知道怎么哄人,对方就精准地模拟出苏瑶光的曾经,扑在哭哭柱大师姐怀里,做个惊天爆哭小药童。
周子墨心里犯嘀咕,苏瑶光是给这些人开了个培训班吗?教大家模仿她本人?
鹅酱的头拱在她颈窝那里,又是夏天,泪水很快浸湿T恤,湿粘又闷热,周子墨有点无语,但也没有推开对方,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哄着。
等周子墨胸口的布料湿的差不多,鹅酱也好像终于感觉哭不下去,抽抽搭搭地说起刚才的事。
“我在那洗碗,呜,刚吃了好吃的可开心了,我还哼着歌,他一点声音都没有,直接从后面扑倒我身上,上来就咬我一口,我还以为是丧尸进屋,我胡汉鹅今天要折在这了,呜,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