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呸道：“我在说谁你心里清楚。”
副驾驶的李然轻咳了一声：“注意一点，有镜头拍着你们的日常呢，能不能表现的友好点？能不能和谐一点？啊？队长？”
言淇说：“在的。”
李然叮嘱她：“你作为队长，要确保放出的物料里我们团的感情是很好的，我们是有团魂的，知道吗？”
言淇点头：“收到。”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林意和徐抒言，盯着看，却不说话，林意抖了抖：“队长，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徐抒言也：“诗忱，队长这样看着我们干嘛啊？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周诗忱托起下巴看戏。
只见言淇转向坐在角落里的摄影师，问：“现在在拍吗？”
摄影师点点头。
“好的，”言淇说：“请把镜头对准徐抒言和林意，也就是我的手指的这两位同学。”
摄像机转了过去。
言淇满意：“林意。”
林意条件反射：“哎！队长有事您吩咐！”
言淇说：“你把手放在徐抒言的脸上。”
林意：“啊？”
原本兴趣缺缺看戏的周诗忱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她坐直身子，见林意还在懵圈，啧了一声：“要听队长的话，赶紧的！”
林意别扭：“我不要。”
言淇：“这没办法遵循你的意愿，请。”
周诗忱兴奋地拍桌：“请请请！”
林意：“我——”
“我说，”旁边的徐抒言先她一步开了口，极其无语地看着自己相亲相爱的队友们：“你们有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啊！”
言淇问：“那你愿意让林意摸你的脸吗？”
徐抒言断然拒绝：“那当然不愿意。”
言淇说：“那就行了。”
林意问：“可以不摸？”
“不能。”言淇轻飘飘地粉碎了她的幻想，“我说了，这件事不以你们的意愿为主题，我们身为女团，就要学会营业，不管你开心与否，在镜头前，剧本要你爱她，你就要爱她。”
周诗忱直乐：“队长已经初步掌握我们嗑药机的精髓了。”
林意看着徐抒言。
徐抒言也看着林意。
一会儿，见林意还是磨磨唧唧地不肯动手，徐抒言无语：“跟你平时掐得少一样，赶紧的，别在这酝酿了。”
“掐和摸还是有区别的！”林意跳脚。
她试探地伸出手，想摸徐抒言的脸，伸到一半又闪电般地缩了回来：“我做不到！”她抱起胳膊，对上周诗忱失望的目光，灵机一动：“你和队长不是已经有CP超话了吗？你们示范一个我看看。”
这个要求在合理范围内。
言淇侧过身，面向周诗忱。
周诗忱：“？”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言淇对她说：“摸我的脸。”
周诗忱深沉的点点头：“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是怎么样的摸呢？”
言淇正色：“展开说说。”
周诗忱掰着手指给她举例：“是深情地摸，还是调皮地摸，是忧伤怜惜地摸，还是捉弄调情地摸呢？”
言淇夸她：“专业。”
周诗忱给她抛了个媚眼：“那是！”
言淇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周诗忱慢条斯理地重复她的话，趁她不注意，忽然伸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我觉得队长的脸真软。”
被掐过的地方慢慢地红了起来，透在白皙的皮肤里，看得人不由心生怜惜。
“我这么做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太刻意的互动。”周诗忱像没骨头似的往言淇身上倒去，声音也懒懒的：“不同的CP有不同的嗑法，有时候相爱相杀更好嗑。”
“相爱相杀？”林意伸出手拽了拽徐抒言的脸：“是指这种吗？”
徐抒言猝不及防，脸都拽歪了，气得喊道：“你这只有相杀吧！爱呢！我就问爱呢！”
言淇看着她们，摇摇头。
然后从包里掏出本子，钢笔的笔尖点在纸上，字写得清秀漂亮：《周诗忱营业课》课程方案一。
周诗忱：“？”
这边林意和徐抒言打打闹闹，那边陈媛却是又连打了几个喷嚏，林意和徐抒言立刻扑过去，齐声道：“圆圆，你没事吧？”
助理给陈媛泡了杯感冒灵，陈媛已经喝了大半，她摇摇头：“没事的。”
言淇问：“马上要拍打雪仗的景，你还可以吗？”
陈媛宽慰地笑笑：“不用担心我。”
她的唇色很淡，脸色在温度上升中渐渐恢复红润，一笑有种易碎的美感，周诗忱又心疼了，伸手正要摸陈媛的脸，就听到言淇说：“诗忱，跟我一起去补妆。”
她们这时候已经离开了故宫，寻了处相同特色的公园拍外景，房车内部空间毕竟有限，李然让人在外面搭了个棚，等她们回温后得出去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