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彤瞪大眼睛：“你怎么会有？”
周诗忱跟言淇对视一眼，对阮思彤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阮思彤从震惊到傻眼再到对节目组的坑感到无语，一系列情绪一气呵成：“加入！我加入！”
周诗忱欣慰：“你知道惠妍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哎。”阮思彤鼓了鼓唇，她跟惠妍是一个公司出来的，经纪人的意思是让她带带惠妍，但惠妍年纪小，玩心重，主意多，说不想拖累她就没跟她走，她若有所思：“不过她之前没来过S市，来之前跟我说想去她爱豆第一次开演唱会的地方打卡……”
周诗忱：“我知道是哪里了。”
阮思彤：“？”
她奇道：“她追谁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是哪里了？”
周诗忱对她微微一笑。
她们这里到The notes首秀场馆并不远，周诗忱从follow pd那里连哄带骗弄到三个钢镚，一人一个上了直达的公交车，在场馆旁的报刊亭里找到了惠妍。
惠妍是新人，被人认出的概率很低，她来得正巧，报刊亭老板家里小孩发烧，他要去幼儿园接，只能提前关门。
惠妍跟报刊亭的老板打了个商量，说她在拍关注报刊亭关注实体经济的视频，放在平台上可以做宣传，而她长得又漂亮，花五十块钱雇她看摊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报刊亭老板犹豫再三，寻思他这破亭子也没什么好偷的，再说也有监控，就把摊位交给她了。
“厉害啊！”周诗忱对她竖起大拇指。
惠妍一看她心情就down了下来，哀哀怨怨地想起自己的CP是假的这件事，连叫卖都没劲了。周诗忱毫无愧意，让阮思彤去做惠妍的工作，跟言淇商量怎么找到徐莹和傅依依。
打着车离开，那范围就大了。
“连通讯工具都没有，能遇到只能靠缘分。”周诗忱沮丧地说。
“没事，”言淇说：“她们比我们要更有经验，都敢抢导演的钱，未必不能打听到关于打卡的事情，不用我们太过操心。”
周诗忱点点头：“也只能这么想了。”
她们这边商量完，那边阮思彤也跟惠妍说完了，能跟爱豆一起合作，惠妍当然举双手同意，她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言淇就此开了个小小的会议。
会议指出，由于她们没有初始资金，所以创业除了要饭外基本没有可能，现在她的意见是，每个人就地寻找杂活，并能两个小时打卡一次，赚到的钱租赁话筒音响设备。
“卖唱？”阮思彤问。
“是的。”拥挤的报刊亭里，言淇环顾四周，说：“我和诗忱都是女团出身，诗忱唱歌很好听，晚上卖唱也更不容易认出来。”
众人都觉得这方法可行，便就此解散了。
惠妍继续看摊。周诗忱向南，言淇向北，阮思彤向西。
这年头想找工作不容易，要看着时间打卡还要找工作更不容易，周诗忱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帮忙遛狗的工作，一下午遛了八只狗，等到集合的时候差点累半死。
四个人把钱凑到一起，还真的租到了音质不错的话筒和音响，先蹲在路边吃了泡面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前往商业街。
正值周末，商业街人流量大，路过的人也有心情驻足听人唱歌，周诗忱想到什么便唱什么，一首接一首，不知疲倦，唱得十分痛快。
驻足的人越来越多，租来的琴盒里的零钱也越来越多，让周诗忱越唱越心不在焉，恨不得立刻下来数钱。
言淇看出了她的诉求，在这首停止后，就把话筒接了过来，唇贴近还沾染着周诗忱体温的话筒，轻声说：“一首《super star》送给大家。”
前奏响起。
言淇也跟着开口：“笑就歌颂/一皱眉头就心痛/我没空理会我，只感受你的感受……”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周诗忱数钱的手微顿，她抬起头，在人间灯火里看到了言淇，穿着最简单的衣服，戴着口罩，眉眼动人，清澈的嗓子在唱着最炽热浓郁的情感。
目光里带着笑意，穿过寂寂的空气望向她。
周诗忱恍了下神，再看过去的时候，言淇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别处，她的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直到她们收获颇丰地回到了酒店，这首歌仍然在周诗忱的耳畔回响，言淇以为她太累了，叮嘱她要好好休息，早点睡觉。
周诗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回到房间，脱离了镜头，她哀嚎一声倒在床上，甩了甩头试图把言淇那个目光甩出脑后，未果后跑去了浴室。
一定是太久没跟言淇做了。
周诗忱边洗澡边想，也有言淇非要问她有没有带来玩具的原因，所以她才这么迫不及待。
以至于听言淇唱到那句“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的时候，她脑海里全是两人在床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