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晚的时间。
雨水才停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海云珠从床上清醒。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扫了一眼裴韫的位置,异常愤怒的转过身,床头柜上便是一杯温热的水。
“咕嘟咕嘟~”
将水杯中的水,一口喝尽之后。
海云珠缓和了片刻,越想越觉得某人昨夜有些过分。
明明都说不要了、却还是要那样……
躺在枕头上,泪水止不住的就落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泪珠弄湿了枕头。
海云珠咬着自己的嘴唇,觉得十分的委屈。
太过分了!
裴韫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不是欺负蚌吗?
欺负蚌单纯老实……
海云珠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悄声的哭着,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裴韫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手搭上海云珠光洁的背部。
海云珠微微一顿,咬着嘴唇闷不作声,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见另一半的人,背对着自己没了动静。
裴韫伸手去掰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面对自己的方向。
昨晚上折腾得有些累,此时裴韫还有两分困意没曾散去,她又问了一遍。
“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身上疼?”
听着裴韫关心的声音,海云珠又默默落泪。
坏裴韫!
别以为一点糖衣炮弹,自己就会心软。
现在她是真的讨厌上裴韫了!
半晌时间都没听见声音,裴韫也没急,她从床上坐起来,单手撑在床上,侧起身往海云珠的方向看过去。
她的头发垂在海云珠光洁的肩膀上,两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
“这是怎么了?让我看看。”
海云珠却死命的把自己埋进枕头里,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她太伤心了,不想要裴韫看见自己的难过。
见她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样,裴韫眉头紧皱。
伸手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但是海云珠的两只手,还是紧紧的捂着枕头不曾松开。
裴韫略带无奈,声音又轻柔了两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呜、呜呜呜…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呜呜呜呜……”
被裴韫这么温柔体贴的对待,海云珠觉得自己的越来越委屈,刚开始还能憋住,此刻此刻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她呜咽着,指责裴韫:“呜呜呜、你好过分!裴韫、我讨厌你!讨厌你!”
裴韫将她的枕头从脸上拨弄下去。
海云珠已经哭得满脸涨红了,小嘴撅着,乌亮的眼睛通红的瞪着她,眼睛里面满是水雾,带着浓浓的委屈。
“呜呜呜,你太过分了,欺负我……”
她举起自己的两条胳膊,手腕处泛红,在白皙的肌肤上那点颜色,格外的刺眼。
裴韫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眼眸沉了两分,“好了,乖了…别哭了。昨晚上是我不好,是我太过分了。”
她就说呢。
一大清早的,床的另一边不出声,却抖得更个筛子一样。
还以为海云珠是哪里不舒服。
结果是背着自己偷偷的哭。
裴韫安抚道:“我等会儿帮你上点药,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下次我注意一些。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了,今天要跟庄甜甜一起去做事吗?”
“那个综艺的事情,你还要去吗?去的话、我等会儿让唐悠悠送你过去,你要是不想去,今天在家里休息也可以。”
听见裴韫这么说,海云珠眼中的雾气散了两分。
她撅了撅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随后又点了点头:“要、我要去。”
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沉没成本已经有了,要是不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海云珠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一定要在这次的综艺筹办上,学会很多的东西,才能弥补这次的伤害。
裴韫侧过头看了眼时间,她说着:“现在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你别偷偷的哭了,不高兴就说。等会儿我让唐悠悠送你去找庄甜甜。”
“嗯,好。”
大概是实在有些累,海云珠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
而裴韫也直接起床,往浴室走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却也并不安稳,海云珠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身上有些黏腻,还带着股药香味。
她抬起手来,手腕处已经被裴韫给上了药,身上一些地方也涂抹了药,感觉冰冰凉凉的。
海云珠倒是没有觉得多难受。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在房间里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