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弹力球。”
海云珠又指向一样东西，“这个呢？”
裴韫盯着那样东西看了一会儿，抿唇观察了一会还是没认出来。
现在小孩子玩的东西，和她当年已经相差很大了。
她索性拿了个袋子，每样东西都买了一个。
“我们回家慢慢研究！”
“好啊。”
就这样，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卖部里，两个美女，一强一柔，格格不入地挑选着小学生才会买的玩具和零食。
两人走出小卖部的时候，彼此脸上都是好不作假的笑容。
裴韫看着她，眼底露出深情。
“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海云珠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伸手去擦。
“别动！”
裴韫把手伸向她，指腹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抚摸了一下，“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带你出来约会。”
“约会？”
她是在跟裴韫约会？
这个认知，让海云珠心跳乱了一拍。
“走了，回家。”
两人回到家，海云珠兴奋地提着两大袋东西往客厅跑。
她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桌子上，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原来，人类世界的小朋友，这么幸福！这些东西我可以给囡囡和筱筱玩吗？”
“当然可以。”
“这个好有意思！”
海云珠手里放着一个歪着嘴的瞪眼小黄人，小黄人的触感非常细腻柔软，但又不会塌下来，一捏就变形，等一会儿它又恢复原样了。
裴韫走到她身边，坐在沙发上，伸手接过小黄人，放在眼前观察。
“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一个是没有童年的人，一个没有前尘记忆的妖，对着桌上一大堆小学门口的三五玩具兴致勃勃地研究，玩的不亦乐乎。
这一晚，就是好几个小时，两人就连吃晚饭都给忘了。
直到林菲的视频电话打过来，打破了这个欢快的气氛。
裴韫接通电话，“怎么了？”
林菲很少见地没有出现在酒吧，而是在一个马场，“你那个二叔真够阴险的，他竟然想倒卖蓝天那边的项目！”
裴韫皱了下眉，“你怎么知道？”
“他正在跟人套关系呢，但他不知道被他套关系的那个人是我堂姐夫，我不是跟着你在蓝天项目投了点钱嘛，我堂姐夫打电话给我报信的！”
林菲把手机转向一个方向，那里有几个男人正在聊天，其中就有裴二叔。
“裴家这两个长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们在风骏集团还有分红股的，他们这样背刺你，影响得也有他们的收益吧！”
“他们看不惯我一个女的压了他们一头!”
“真是封建思想的余孽。你要怎么应对？”
“放心，我不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他做不了蓝天项目的主，我正等着他们出手呢，他们不做破坏，我怎么让奶奶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我肯定是信你的，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正事说完了，林菲眯着眼睛凑近屏幕，“诶，你的桌上都是什么呀？快凑近点儿，让我瞧瞧！”
裴韫就把摄像头对准桌上的东西，笑着道：“看到这些东西，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哇！这不都是小学生玩的东西吗？你哪里来的？”
海云珠突然出境，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嗨！这是裴韫带我去小学门口买的！”
“裴韫？！你竟然去小学门口买这些小玩意儿，你不会被夺舍了吧？小时候我给你这些玩具，你可都是给我一个白眼！你现在为了哄老婆……你这样也太破坏形象了吧？”
裴韫笑了笑，小时候，她其实不是不想玩，大概是嫉妒吧！
林菲的父母会给她买她想要的所有玩具，而自己的父母，除了无休止的吵架冷战，好像就没有别的了。
她那时候，别扭地拒绝所有温暖。
林菲踩着高跟鞋往外走，一边问道：“难不成……找了个小女朋友，人的心态也跟着年轻？”
来到跑车前，她咂了咂嘴，“你这闹的，我下次也想找个十七八岁的女朋友了。”
裴韫扭头看向海云珠，小女朋友？
林菲嘴里的小女朋友，实际上可是年龄比她们俩加一起都要大的妖怪。
“挂了挂了！不想吃你们俩的狗粮，我去大学门口蹲个小女朋友去！”
海云珠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她不是跟王雪漫在恋爱吗？”
“她的恋爱，就跟我们吃饭睡一觉一样平常。”
裴韫伸手搂住她，宠溺地开口：好了，别玩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跟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