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正聊着,屏幕里突然传来一道厉喝:“不准他回来!敢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狮子父亲只露出一只手,指着垂耳兔爸爸怒斥:“以后再惯着他和我对着干!你也给我滚!”
“父——”邦德抱着寒栖噌的往起一站,脑袋“咚!”的磕在车顶上,瞬间惊醒的寒栖克制不住的发着抖,连瞳孔都在震颤。
垂耳兔爸爸已经挂断了通讯,斯辰指着寒栖大叫:“都是因为他!才弄的家里不和睦!大家都不愉快!三哥你还留着他!你活该被父亲骂!”
邦德皱眉,让警卫把他送回家里去。
斯辰不走,抱着车门非常小声的说:“我也要见巴图哥哥,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邦德本不想留个尖叫兔打扰自己清静的好日子,但,邦德扫了眼佩达西,想着如果同意,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这狐狸和家里那老东西分开了?
邦德只要想到要和一个讨厌的狐狸和一只无时无刻不在尖叫的兔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窒息的要死。
但一想到这样可以阻止佩达西上位,保护垂耳兔爸爸,保护自己美满的家庭,他又有点被自己的牺牲感动到。
毕竟父亲喜新厌旧是个大渣渣;大哥、二哥都蠢的可以;垂耳兔爸爸温柔怯懦,绝不可能是一只狐狸的对手;至于不中用的小兔崽子,他别倒戈相向,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整个家只剩自己一个头脑清醒的聪明狮子,如此要紧回合,自己不站出来,还能指望谁呢?
所以说啊,这个家真的不能没有自己。没了自己,这个家迟早得散呐~
邦德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觉得自己为了这个家,真的付出了好多呀。
邦德给斯辰打预防针:“留下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不听话随时送你回去,明白?”
斯辰不明白,欢天喜地的下了车。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家三哥这里留宿呢。
而佩达西却是有点不愿意。
他神色怯怯,声音软软,抿着两只毛色艳丽的狐狸耳朵,晃着自己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不愿意下车,小心翼翼的问邦德:
“指挥官,可以拜托您送我回去吗?”
邦德为寒栖套好白袍,撩撩眼皮装傻:“回哪去?”
佩达西抿唇,委屈巴巴的看他。
邦德一瞧他这副娇滴滴、媚眼含春的样子就想一爪子呼死他!
心说你个骚狐狸,你想回去勾搭我家那老东西,当我不知道?老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你们分开了,趁此给你找个兽主把你卖掉才是正经,才不给你回去的机会呢。
“行了,反正现在周末,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就安心在这里住几天,和斯辰做个伴儿,省的他没事找茬。”
邦德说完也不再给佩达西拒绝的机会,抱着寒栖刚下车,耳边就传来一道尖叫:“哥!他没有腿吗?要你这么抱着!”
已经走远的斯辰大叫着折回来,一双兔子眼里满是嫉恨,十分生气的抗议道:
“你是我哥!他算什么东西!你都没这么抱过我!你放下他!放下他!”
斯辰边说边扑上来一把揪住寒栖身上随风飘荡的白袍,吵吵嚷嚷的追着邦德的大步子往屋里跑。佩达西文文静静的跟在兄弟两身后,兜帽下的一双狐狸眼闪着十分精明的光。
倒映在他眼中的金属建筑群十分宏伟壮大,主基调是象牙白,与那面迎风招展、象征着无上军权的黑色战旗,在灿烂的夕阳中相得益彰。
府邸守卫森严,巡逻的卫兵们军容整肃。
佩达西沿着纯白金属铺就的阶梯缓步而上,将周边景物一点一滴全部收入眼底,觉得在这军权至上的动荡时代,就算做皇后,怕是都没有做指挥官夫人自在。
所以说那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寒栖,当真是命好的很啊。
·
夜晚是寒栖的“黄金时光”。
外面天色渐渐变暗,他的状态也神奇般的慢慢好了起来。
虽然入目的世界还是黑白色,但头晕、恶心、心痛等物理病症,会神奇般的消失,加上药物的加持,他算不上“正常人”,但起码不会想着自杀。
邦德现在光是打量寒栖眼里的光亮,就知道他的大概状态如何,抱着他去浴室道:“收拾收拾,带你去见几个我的战友,顺便吃点好的,散散心。”说是这么说,但穿衣洗漱还是得靠他。
房门被“砰~”的撞开时,斯辰就见自己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三哥,正拿着条白色的内裤给裹在浴巾里的寒栖穿,手边还放着衣裤袜子等,瞧他那熟练的动作,这事似乎还没少干。
而寒栖则双目放空盯着天花板,懒得连手指头都不带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