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直播间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造型】
【蚕蛹吗,诗人你是蚕宝宝吗,我笑死】
【这个造型,我只能说……泰裤辣!】
【原来跑酷是可以这样带人的吗,我悟了,不愧是徒步大师!】
……
“那个……朝木,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只见少年被一张厚厚的毛毯完全包裹住,头上也罩着兜帽,全身上下唯一露出来的就只有眼睛。
更离谱的是,他被朝木单手捞着夹在手臂与腰间,被这样带着飞驰着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诗人的声音被呼啸的狂风冲散的模糊不清:“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风精灵也好奇的绕着被整个包起来的少年转圈圈,只觉得分外有趣——它也被朝木捧在手心里飞奔过,所以无法理解少年的纠结。
人类与精灵之间的感受并不想通。
它只是单纯在享受着,与两位友人一起在雪原里飞驰的感觉——就好像它仍然是一缕流风时,与同伴一起互相卷缠着飘向远方一样。
诚然,诗人可以自己行走,但在朝木看来,就算有风精灵的庇佑,他的速度仍然太慢了。
于是,不惧严寒也根本就不像个人类的异乡人将诗人往上捞了捞,低头道:“不能放你下来,但可以换个姿势。”
直播间
【芜湖!】
【公主抱!!】
诗人:“……”
拜托,这和刚才又有什么区别?!
看来在抵达目的地之前,他都得保持着蚕蛹的状态了。
“……时间不多了。”
“什么?”耳边呼啸的风声太大,诗人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在一座雪山的半山腰,朝木却将诗人放了下来:“走吧。”
重获自由的诗人简直感动的快要落泪,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几乎是飞奔着爬上了山顶——能用自己的双脚走路的感觉真好!
“呼——”
虽然有风精灵的庇佑,爬雪山这种剧烈运动还是让诗人喘不过气。当他直起腰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整个人却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下了所有动作,甚至忘记了呼吸。
温暖的风吹过,诗人垂落在脸侧的发辫也跟着轻轻摆动,从未听过的,清脆的鸟叫声在耳边响起。
蓝色的眼睛里映照出的,是延绵至远处的绿色山峦,蔚蓝的天空,还有天空上翱翔的飞鸟。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名叫朝木的青年站在了他的身旁。
大地沐浴阳光,飞鸟于蔚蓝青空翱翔
飞翔吧,自由的飞鸟
飞翔吧,风会带着我的诗歌与梦想,飘向远方……
……
数千年后的蒙德城
头戴塞西莉亚花的吟游诗人坐在酒馆外的长椅上,用指尖拨弄着他的里拉琴,而他脚边围着的是一群可爱的孩子。
大人们也绕着诗人站了一圈——世界上最好的吟游诗人永远有最精彩的故事。
“后来呢?”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问诗人。
“后来……”
向往自由的少年掀起了反抗的旗帜,他带领着同伴们粉碎了暴君的王座,渴望自由的人们终于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而异乡人……
胜利的前夕,在箭矢飞向诗人的那一刻,黑色的火焰升起,将那支本该穿透胸膛的利箭化为了灰烬。
历史原本该走向的轨迹被微微撬动,一条金线编织出了不同的花纹。于是,离别的时刻也来临了。
战火之中,异乡人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
风精灵飞到他面前,伸出翅膀想要碰触它的友人,却只碰触到了一缕风,什么也无法留下。
异乡人说:“一定会重逢的,在你的未来。”
“未来?”
什么时候的未来?
异乡人回答:“在很远很远的未来。”
在身形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他转过身,笑着对着诗人道:“现在,该签收你的礼物了。”
“还有……再见。”
人类的寿命在时光的旅程里像浮游一样短暂,诗人和异乡人都知道——这一句再见,便是永别。
两片羽毛被火焰热气扬起,飘向空中,再落到了诗人的手心里。
抬头看向已经没有烈风笼罩的天空,诗人轻声道:“再见,我的朋友。”
……
“故事已经讲完了”全世界最好的吟游诗人放下了手中的里拉琴,对着倚靠在酒馆门口的红发青年道:“迪卢克姥爷,这个故事,应该可以换一杯酒窖里的佳酿吧?”
而留给诗人的,是莱艮芬德姥爷无情的背影。
“承蒙惠顾,1500摩拉”
“诶?!”
难道他的故事还不够精彩吗?!
可下一秒,诗人便被熟悉的气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