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萝玩着水果刀，看着吃饭的老头，“我还会杀人，你要看看吗？”
老头差点咬到舌头，“不必，我见过你杀人，那座我们相遇的SCP实验室。”
然后，老头又无意间发现了顾烟萝惊人的天赋。
因为顾烟萝在城堡中找到了一间落满灰尘，上千平方米，收藏满了各种珍藏书籍的图书馆，她一有空就呆在这里，不停的看书，因为过目不忘的本事，她学习能力极其惊人。
“你记忆里很不错，基因改造后出现的？异能？让我猜猜你的异能emmmm……武力值爆表？记忆超群？”
“未必，我原来就很聪明。”
“不，你之前是个弱智，我查过你。”
“……”
“等等，我记得你在地下实验室时，用过一种很奇怪的能力，那似乎不是已知异能范畴内的，并且你三番四次声称你没有家人、没有父母、一无所有，无家可归……不，不该是这样，你的家在华夏帝国，你是一个古老财阀家族的独女，这么一个背景，你却不回去……”
顾烟萝试图堵住老人喋喋不休的嘴，“也可以是家庭关系恶劣。”
结果，老人语出惊人，道破天机——
“我有理由猜测，这具身体，换人了，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但因为某种原因，你进入了这具身体，与其合二为一，出现了崭新的另一个人，你是死亡实验体，也就意味着，你这身体的上一个主人，已经生物死亡。”
“……”
顾烟萝才发现，这老头聪明的可怕。
没人会猜中，跟没人会相信，这个世界还存在重生身体易主的离奇存在，可这老人似乎有这一种看破天际，洞穿宇宙的能力，那双睿智爆闪精光的浑浊蓝眸，慑人无比。
顾烟萝幡然醒悟，认真的问了句。
“你是干嘛的？”
“我？女孩，如你所知，我就是一个臭名昭著，做违法药剂，无儿无女的老头。”
“……哦，好。”
“我对你很有兴趣。”
“抱歉，年纪差太大，我没兴趣。”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老头摘下脏兮兮的眼镜，用残破的衬衫擦了擦，变得更脏，然后戴了回去，“我是想说，你年纪尚小，却天赋异禀，浪费了可惜，你似乎对生命科学、遗传基因、生物化学这方面很感兴趣，我可以做你的老师，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给你跪下磕三个头，还是一直给你做饭？
顾烟萝想多了。
这条件，简直……
第506章 谁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简直就是有病！
“你说……”
“把我给你的钱，都还给我。”
“……”
“然后照我说的，你出去赚钱，从身无分文、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没有背景开始，第一周必须赚回1000欧元，第二周翻十倍，赚回一万欧，第三周二十万欧，一个月后，你要赚满一百万欧，然后当做你的学习储备金，一半存入欧陆帝国中央银行，一半去购买学习需要的所有物品。”
不知是对她的考验，还是老头故意为之。
一个月赚满一百万欧。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按照当时的汇率，一百万欧，相当于八百万华国货币。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种奇奇怪怪的条件？我也没想你做我老师。”
“弱者才放弃，证明给我看，你可以。”
然后，顾烟萝真的就身无分文，被“扫地出门”，规定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老头还是有点良心的，利用他公爵的特权，替她在法兰国办理了全新的身份证明、还是一级公民证。
他直接给她取了个新名字，露易丝·弗朗西斯。
“这什么鬼名字，为什么不可以用顾烟萝。”
“你不是想告别过去？我从前幻想过有女儿，叫她露易丝，只是后来爱慕的女孩觉得我是个怪物，幻想破灭，就此作罢。”
“我可以做你孙女了。”
然后，她就被赶出门了。
外出“历练”的第一天。
顾烟萝穿着复古泛黄的古典裙装，睡在了法兰王国近郊的天鹅公园，路过散步的好心夫妇，似乎以为她是流浪者，好心的给了她1欧元。
当晚凌晨，她就凭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一座钻石交易所，盗取了高达数亿的顶级切割钻，直接回了香波城堡。
结果，偷来的不算。
老人让她把钻石还回去，继续“赚钱”。
所以，第一天，她收入只有1欧。
第二天，她并不累，却很饿，喝的是河水，吃的是巷子尽头垃圾桶中的残羹发霉面包，顾烟萝不是没有这么狼狈过，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依旧昂首挺胸，不失优雅，光着脚走在法兰国浪漫现代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