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昨晚翻云覆雨的激烈场面,那酣畅淋漓的异样舒适感,挥之不去。
姬霄喉结滑动,见陆星晚咽下了那药,莫名松了口气。
好像,没发现。
“出了这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陆星晚一边慢条斯理切着牛排,一边叮嘱。
“懂懂懂……”
客房服务送来了姬霄洗净的换洗内裤和西服套装。
偌大的客厅,窗帘都没拉,姬霄扔了浴袍,站在陆星晚身侧不远处的地毯上,正大光明一件件穿。
陆星晚抿了口红酒,无意侧眸,喷酒。
“你不能换个地方?”她蹙起眉。
“我全身上下你哪没看过你说。”姬霄理直气壮,飘逸的金发微卷,如画中走出的古欧贵族,一开口,形象崩坏,“换个衣服还那么多话,你吃你的,我碍着你了?”
姬霄利索的套上西裤,拉链不拉,腰带没扣,衬衫敞开,紧实的肌肉分明坟起,他低着头,面朝陆星晚,慢吞吞的一颗颗扣上钻扣,像是故意的,他那身材,最迷人撩拨心弦的地方,全展露无疑。
陆星晚干脆不吃了。
侧过身,翘着二郎腿,右手扶额,半眯英气逼人的眼眸,盯着那眉目魅惑,妖孽感十足的风骚少年。
半晌,她玩味的笑了笑,像个久经床场的老手。
“舒服吗?昨晚。”
姬霄抬眸,欠揍的弯起嘴角,“我多少儿子在你肚里呢,我看你挺舒服。”
陆星晚眼底笑意消失,沉默着缓缓起身。
很可以,这嘴还真是欠。
正当姬霄穿戴完毕,转身准备溜之大吉开门离去。
他手刚搭上门把手。
陆星晚冷酷而危险的出现在姬霄身后,“砰”一声,摁住门板,手臂前伸,勒过姬霄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力大无比,三两下就用领带绑住了姬霄的双手腕。
“嘴欠,替你治治嘴。”
陆星晚抽走了姬霄的腰带,轻抽在了他大腿上,“滚床上去站着。”
“……你……你干嘛。”
姬霄被抽了一皮带,跳床上蹦了一下,窗外天光渐暗,这才起床,又快天黑了。
陆星晚踩在床铺上,高举起双手,把绑住姬霄双手腕的领带,固定在了吊灯上,打了个死结,确保姬霄只能举手站着,插翅难飞。
然后,她缓缓的,一颗颗绕开了姬霄的衬衫扣。
掌心裹夹温热,一点点拽下了他裤腰的拉链。
“骚包,老实学乖了,我再放你走。”
姬霄浑身僵硬,低眸凝着蹲在他跟前,英气逼人的帅气女人,几经挣扎,除了吊灯摇晃,他根本挣脱不了,如待宰的卷毛羊羔。
陆星晚:“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姬霄双腿轻颤,“……我要回家。”
陆星晚:“晚了。”嘴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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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秦无妄睡得很沉。
晚上七点,窗外天空青灰,夜幕悄然降临才醒来。
他醒来时,身边不见顾烟萝的身影,倒是顾熙爵和顾斯爵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一个在打游戏,一个在看书。
没等秦无妄开口,顾斯爵料到他要问什么,抢先一步回答:“姬家那位夜不归宿好像被老女人骗睡了,他妈找来医院,喊烟儿一起帮忙找人,烟儿就出去了,估摸着要一会儿,哦对了,那什么王子,已经离开医院回酒店了。”
秦无妄睡得浑身酸痛,坐起身时,胸壁挫伤导致拉扯钝痛,他扶住心口,轻咳了几声,低哑冷淡道:“饿。”
顾斯爵起身按下呼叫铃。
“回家吃,我妈让人给你炖了汤,先让医生来看看。”
医生给秦无妄大致检查了一番,确认无发烧感染肺炎风险后,准允出院。
带着阿尔法,跟着顾家两兄弟登上直升机。
秦无妄闷声不响的拨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一接通,他语气不善,开口就问:“君子一诺千金,东西呢。”结婚证。
电话那头,安德烈语气淡冷低哑,“没了,不见了。”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
面色苍白病弱的秦无妄一阵气结,什么叫没了?结婚证是他藏得,还能自己长脚跑没了?
正当秦无妄空欢喜一场,情绪阴郁,面容沉冷之际。
打完游戏放下手机的顾熙爵突然想起什么。
“哦对了,秦无妄。”顾熙爵抽走臂弯里夹着的黑色礼物长方盒,“这是我妹妹临走前,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礼物,喏,给。”
起初,秦无妄没接,低眉垂眸阴着苍白的俊脸。
可少顷,他还是伸手,接过了礼物盒。
再好的礼物,都没有那一纸婚契来的珍贵。
可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