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每年要从富州和海州拿多少银子?
野蔓依旧是拼命赶路。
到板桥乡的时候,还不到晡时。
人马跑的挺累,但这距离,也是挺爽,而没累趴。
汪汝迁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没多感慨,就到了家门口。
汪家,这会儿正忙着。
巷子里,已经有人喊:“汪生回来了?”
一大群人围过来、要吃饭了大概都回来了、能出来这么多,四处炊烟起,感觉更热闹。
野蔓就担心谁家火没看好。
一群人看着汪汝迁兴奋:“变化好大啊!”
更有消息灵通的、飞奔而来:“听说你现在了不得了!”
那些不知道的、忙问:“怎么回事?”
那知道的、一时没多说。
毕竟,现在的汪汝迁、好像比读书的时候更厉害,暂时来说又不是太体面、不到炫耀的时候。别人就不需要替他说,就看他。
看的人都惊叹,真的是变化大。大半个月吧,变了个人似得。
以前就长得好,现在更漂亮!
穿着披风,有点富贵人家公子的样儿。
虽然很多公子、都比不上。
反正汪汝迁从小就比别人强,比不上很正常,用不着自卑。
廖家几人出来,看到汪汝迁、更高兴!
李盛拉着他进屋,一边说:“都猜你能不能回来。”
几人又要将小娘子往里边请。
野蔓就不进去了。这宅子,后边都拆了准备重新盖,乱哄哄的。她去锦湖酒店。
留了林根和林枫跟着汪汝迁,野蔓带走燕旻和周蒙。
廖家的人对林根和林枫很客气。看到汪汝迁这样、就更放心了。
廖水仙有点好奇,问:“你在海州做什么?”
汪汝迁简单的说:“就是衙门挺忙,去帮他们做点事儿。”
廖家人都瞪大眼睛!
在衙门做事,那是想就能的吗?那是忙就需要的吗?
去服差役、有些人固然不愿,但汪汝迁显然不是,这气势就不一样。
晚一些,胥防就骑着驴赶过来。
他和廖水仙定了亲,汪汝迁的娘他也叫姑,就算代汪汝迁给他娘上香都是可以。
七七要讲热闹、人多,这是人气。
要摆上几桌。也算丧事暂时告一段落。
所以,廖家的人都赶来,尤其汪汝迁回来了。大家将院子里收拾收拾,好在前边没拆,挤一挤能摆几桌、也有睡的地方。大冷天儿怎么挤都行。
老太太拉着外孙、很激动。
汪汝迁把银子给她:“这是我自己赚的。”
老太太忙说:“我们够了,你自己要用。”
汪汝迁说:“我要用的还多,不差这点。以后我要是忙、没回来,大家都照顾好自己。”
汪汝迁又拿出一沓的文章给胥防:“你最好抓紧了看,我后天一早就要走。”
大廖氏问一句:“走的这么急?”
汪汝迁说:“要过年了,衙门忙。我这给人帮忙,银子都拿了,不好耽搁。”
大廖氏原是随口说。听到外甥这么说,又骄傲了。
大舅廖焕叮嘱:“要好好干活。”
二舅廖煜说:“能有这么个差事也挺好。”
廖焕觉得好像没这么简单。
是不是忘了?汪汝迁还培养胥防呢。
不过,汪汝迁能从衙门做起,这比嘴上说的更实在。
衙门也是比较体面的,多少人想方设法也进不去。
胥防顾不上多说,已经坐在屋里点着灯开始看。
廖家的人看看那,对于汪汝迁做了什么、感受更深。
大廖氏就问:“你还写文章呢?”
汪汝迁对大姨客气:“有的也不是,就是想到什么会写下来。”
胥防看了一点,过来问:“要不要请晏尧臣他们?”
汪汝迁有着和以前不同的气势、更平和、沉稳:“我明天都在。”
胥防觉得要仰望,不由得问:“你在衙门做什么?”
汪汝迁笼统的说:“大概什么都干。”
因为真就什么都干。和上下都混熟了,他们有事都喜欢叫他。有的是为难,有的是偷懒,有的是想指点。
对于想偷师的他而言,来什么都是好的。
或者,知县、知州都要管这些,他都学、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小娘子说的从底层做起,会有很多不同的领悟、收获。
胥防现在还不太懂。
他主要任务是读书。
一会儿,胥家的人用驴车拉着不少东西过来。
汪汝迁作为孝子,十分感激。
胥家的人、也不提伤感的了。
事实是,当初廖氏葬的不好,这也算补上。
给死人补了,给活人的面子也有了。而且,汪汝瑛的事还有人瞎扯,把汪汝迁的势摆起来,那瞎说的就会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