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说:“很正常。遍地银子、有几个还能正常?一地的银子是一步十个坑,小心翼翼走了九十九步,避开九百九十个坑,一不留神踩了第999个。”
王素宁吓的:“我以后不敢出门了。”
翠玉问:“你出门做什么?”
王素宁眨眼睛,看主子,她跟着主子。主子吃,她快吃。
这冷天儿,其实比去年冬天过得还好。
第225章 ,初步结果
汪汝迁回到大宅,没直接回客栈。
这会儿不早了,天黑,但银秋城是亮的。
才买的宅子,侧门挂了一对灯笼。左右的宅子以及街对面都十分亮。
汪汝迁进门,下了马车,和刘采到后边。
后边院子的屋里,好多人在,就像等他们。
丫鬟打水来,小厮服侍,又有甘氏准备吃的。
汪汝迁心想,都等着听故事,现在,全城怕是都想听。
或许有恼羞成怒的,和汪汝迁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是衙门的事,县尊的事,他回的算早了,坐下来吃。
甘氏准备的是一大碗牛肉面,夜里吃饱了还能忙半夜。
毕竟冬天夜长,这天冷了,吃得饱省得夜里冻醒。
野蔓几个人坐在一边,商量着事儿。
大家都挺耐心的等着汪汝迁吃完,再摆好了,听故事的姿势。
汪汝迁今天折腾一天,挺累的。但回来了,吃饱喝足自然就放松了。
还没来得及回味,只知道有很多能回味,见到了同知、知州、还有一些人。
看过之后,真就那样了。
汪汝迁是年轻,积累不够,他不需要照年份,只要一定的时间,绝对不怕那些。
甚至,只要不一下按死,不论哪条路他都能走出来。
野蔓看着权宦的蜕变,这些都是他成长的养分。
这种人其实非常可怕,一旦他杀回来,富州那些是不够他杀的,海州这么复杂的局面,他以后也不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只能悄悄回来。
要么没人敢算计他,要么现在都瑟瑟发抖想办法弥补。
汪汝迁不觉得委屈,他先说结果、毕竟过程大概都知道了:“商人诬告,金额巨大,县尊以为当从严处理:杖一百流三千里,并照货物三倍罚之。知州准了。”
众人兴奋!
野蔓挺稳,不会这么就完了。
汪汝迁继续说:“知州要追究同知的事儿。商人不想认,县尊将他带回县衙,这会儿应该是审他。商人那货物价值不到二万两银子,家产不到十万两银子,拿出一千两黄金是很不合理的。”
大家都明白了。
方必健习武、耳朵好:“我好像听到东边发疯了。”
大家静下来。
东边的声音随风就飘过来。
闹的有点凶。
方必健有点怒:“肯定是他家干的。”
顾家有那能力、有那习惯,他冷笑:“平时挺温柔的外室,发疯的时候也是母夜叉。”
王素宁靠在主子身边,暖和,笑的怒:“以为她好到哪儿?”
王素宁甚至看主子:“就这么由着他们?”
野蔓问丫鬟:“那你想做什么?”
丫鬟想不出来,她又没能力,难不成还指使主子?
别人会这么干,她不会。至少现在还不会。
野蔓说:“全城、海州的眼睛都盯着,他指使了人,看他怎么收场?只要县尊、知州那儿堵着,里外肯定要脱一层皮。”
汪汝迁才接着说:“那商人可能是被顾家卡了。”
好多人没明白,竟然有这故事?岂不是很可怜?
刘采坐在一边,受了一肚子气、怒着:“有什么可怜的?他敢找同知喊冤,怎么不敢找县尊喊冤?他认定了顾家比衙门强?觉得顾家会帮他?那他就等着!”
李崇明附和:“拿一千两黄金坑一个衙门,可不是可怜的事儿。”
野蔓还是那句话:“又蠢又毒。”
众人点头,精辟极了。
汪汝迁继续说:“他以前大概也是依附顾家。不论是攀附还是被迫。”
刘采点头:“他选的路就该承担后果。”
方必健兴奋:“现在是不是在衙门打板子了?他会招吗?”
野蔓说:“这顿打是必须的。招不招都不重要。或许,顾家会觉得一个小商、家产十万算小了、不值得管,那些家产不到十万的、会寒心、顾家不在意。”
再看东边乒乒乓乓的,野蔓老祖淡漠:“顾家估计没那个心胸,同样,有那个心胸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野蔓又叮嘱汪汝迁:“好好干你的事。单说这事儿,有知州支持,他们斗去。”
汪汝迁点头。
刘采说:“县尊好像将衙门的事交给汪景伯,他去做那些。”
野蔓说:“那挺好,至少没让你瞎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