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苏映念说,景司筒他们是被关押在天牢内的,那封血召也是景司筒在天牢内写给她的。
江予之前进了皇宫便让人,去天牢放出恒国皇族,但去的时候,天牢已经空了。
想询问天牢值守,可天牢内的守卫,早在江予进入皇城前便已经被换了,没有人知道江术把他们关在了哪里。江予也是派了不少人去查找,但依然一点行迹都没有。
江予安慰道:“会找到他们的。”
景昭慕回过身,往江予的怀里窝了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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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元日,新年伊始。
皇宫中张灯结彩,落雪也积了厚厚的一层,使得宫殿外墙门上的红灯彩纸更加的嫣红夺彩。
江初两周岁时,江予又为他重新打造了一枚金锁,底部垂挂了两个小铃铛。江初每日带着,走动便会有声响传出。这日,江初早早的起来,跑去了太子哥哥的寝殿,喊着他一起去了福寿宫给皇祖母请安。
江初到了福寿宫,不安分的站在苏映安的面前,清脆的声响,随着他的晃动不断的传入身旁人的耳中。江衡站在皇祖母苏映安的身前,微微蹙起眉头。他不喜欢这个堂弟,尤其是他缠着皇祖母撒娇的时候,让他心生厌恶。可他是皇伯伯的儿子,他不能表现出对他的不喜欢,否则他的太子之位便会被换掉。
江衡自出生便被江予封为了太子,江予禅位后,他还是太子。江予再次夺回皇位时,依旧没有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从他被册封为太子已经七年了,他的年岁也刚好满七周岁。
江予对这个太子也是上了心的,为他选了老师不说,得了空闲还会亲自教他,在生活上也像对待江初一样疼爱。可即便如此,江衡也觉得江予的皇位得来的不正,是她虚伪,假装禅位,之后趁乱又将皇位夺回。
而江予却对此一无所知。
江衡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让人无可指摘勤奋上进的乖孩子,大臣们也对他夸口不绝,苏映安更是宝贝的紧。可自从江初来了之后,苏映安便把心思放在了江初的身上,明明两人是一起来的,可皇祖母总是会先和江初说话。
江初有模有样的躬身行礼,奶声道:“初儿,给皇祖母请安。”
江衡也躬身行礼道:“衡儿,给皇祖母请安。”
苏映安笑笑,让他们都起了身,随后招手让江初过去,将他抱在了怀里,逗他玩闹。婢女给江衡看坐后,江衡向为他搬来座椅的婢女颔首,以示谢意。
过了一会后,江予和景昭慕也过去了。
今儿是初一,昨夜宫宴,江予多喝了些。今晨照例上朝的时辰醒了过来,就在她轻手轻脚下床之时,景昭慕唤住了她。景昭慕问她做什么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今日是初一。
醒都醒了,再睡也不一定能睡着了,随后便贪恋床笫之事,误了早起去福寿宫请安的时辰。
苏映安见她们来了便让人将早膳摆上了,江初坐在苏映安的腿上,景昭慕让他快些下去不要累着皇祖母,江初撅起小嘴回道:“皇祖母喜欢抱着初儿。”
苏映安也笑着道:“让哀家抱着吧。”江初软软糯糯的小模样,谁不喜欢呢,况且又不沉。景昭慕嗔怪了他一眼后,便去夹了江衡爱吃的菜给他。
江衡急忙谢过,道:“多谢皇后娘娘。”
江予闻声抬起头,看着江衡,她总觉得这个孩子对她们太客气了。江予没有让江衡像江初一样过继给她们,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但她对江衡的疼爱一点都不会少于江初。
江予温声道:“用过膳,朕陪你去看看父王和母妃吧。”江术虽被废黜了皇位,但王位却被保留了下来。
江衡急忙起身,躬身行礼道:“江衡谢过陛下。”
江予看了他一眼,无甚情绪道:“先用膳吧。”
江衡起身坐下后,规规矩矩的吃着饭菜。江初则还需要人喂,苏映安一直在喂他,自己倒是没吃多少。过了一会,江予道:“母后,把初儿交给奶娘来喂吧。”
后面一直候着的奶娘闻声上前,苏映安笑道:“无妨,哀家以前也是这么喂衡儿的。”
江衡听到后,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映安,看着他时露出的慈祥眼神,而后低下头,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江予用过膳后便带着江衡去了江术的寝宫,江予停在殿门口,回身看了一眼江衡,抬起下颚示意他开门。
江衡走过去将门打开,江予带着江衡走进去后。江术正躺在榻上,似乎病了,公孙右则在一旁伺候着。江予听到江术的咳嗽声后,急忙走过去,紧张道:“武王怎么了?”
公孙右起身行礼道:“回陛下,武王昨夜感染风寒,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