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恺急忙道:“他带着府尹府的衙差来的!昨晚安宏胜上吊自杀了。”
江予抬头看了一眼苏恺,停了手上的动作:“这与我有何干系?”
安宏勋是丞相的第五个儿子,江予倒是没有留意过此人,只是偶然听过他的风评并不是很好。这安宏胜自杀,应该是怪在了她的头上,只是江予乃是一国太子,就算人是她杀的,也轮不到他来审理。
江予似是又想起来苏恺因上次跟随平叛有功,又不愿去军队,要了个府尹衙门的少尹。她问道:“你也是一起来捉拿我的?”
苏恺忙表忠心双手抬起似投降状道:“怎么可能,我是来偷偷报信的,表哥咱们才是一伙的。”
江予蹙眉嗔他,什么一伙不一伙的,还真当是她杀的啊。
“去看看再说。”
江予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寻找书房内景昭慕的身影,看到书架旁漏出的一点紫色的衣摆,她缓步走过去对景昭慕道:“我去去便来,在府内待着不要出去。”
景昭慕看着她,并没有回复。
江予便转身去了外面,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苏恺没停住差点撞了上去,江予道:“去把苏深师姐叫来。”
苏恺忙奔向了后院,江予自己去了太子府门庭处。江予方漏出身影,就听到安宏勋高喊道:“江术,你还我哥命来。”
呵,在太子府门前公然叫嚷太子名讳。
江予不怒反笑,她道:“你是什么东西?”
安宏勋被江予当着那么多属下的直接被轻视,面色挂不住又道:“你不要仗着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我便是来擒拿你这个杀人凶手的。”
江予不想与他在纠缠胡扯下去,她堂堂一国太子,还能被一个小小府尹恐吓到?江予看向门卫,门卫立即会意,上去将安宏勋带来的人推走。推搡间安宏勋急了眼,手中发出一梭暗器,江予轻轻躲避,刚好被后面来到的苏深用双指夹住。
苏深看着齿痕飞镖,蹙起眉。对着江予小声道:“下次自己接住,这东西有毒,我可不想死。”
江予知道苏深在身后,她懒得接,便让苏深去接。
苏深将毒镖弹了回去,正中一名衙差,衙差当即倒地口吐白沫。其余跟随安宏勋而来的人,吓得都纷纷退后。无人敢上前查探。
苏深轻笑一声道:“好啊,京城府尹公然行刺太子,证据确凿,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府内便出来十几名侍卫,各个训练有素,都是苏深亲自挑选训练的,以一敌十。
那些衙差见状都不敢动,看着太子府侍卫将安宏勋捆绑了起来。
江予连眼皮都没有抬便回了府内。
苏深带人将安宏勋压到了太子府内的地牢,她倒是听闻安宏勋借着丞相老子的权势弄得了这个府尹的官职,平时也就管管斗鸡走狗的浪荡公子,大事都是由身边的主簿师爷决断,委实是一个无才无能之人,今日敢在太子府前叫嚣,甚是蹊跷。
尤其是飞镖上还涂了见血封喉的毒。
第二日早朝,江予便被传唤到了宫中,丞相安高飞又参了她一本。羞辱四子安宏胜,导致他被京城人嘲笑,昨日晨起时发现在府内悬梁自尽。现在又私自扣押了五子安宏勋,生死不明。还视人命如草芥,在自己府前纵容贴身侍卫苏深杀害京城府尹府衙差。
大殿之上,百官分而站立。丞相安高飞咄咄逼人,颐指气使,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飞扬跋扈,丝毫不把太子江予放在眼里,一直指责着江予的不是,倒不像往日那般病怏怏了。洪帝抬了下眼皮看了看江予,江予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副恭顺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把安高飞的话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一根变异人参的问题,却出了人命。江予并不在意安宏胜的死,人不是他杀的,又与自己无甚关系。再者若不是她及时出手,死的人怕是文石了。
不过她心中也是蹊跷,安宏胜不像是会自杀之人,从苏深叙述了一遍怎么让他道歉的,江予猜测安宏胜的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至于安宏勋,刺杀太子的罪名已经坐实了。那么多眼睛盯着呢,其他跟随去太子府抓人的衙差,她没有追究就已经是仁慈了。
而安高飞却在洪帝面前哭诉,让太子放人:“老臣年事已高,膝下就这么几个儿子,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
就这么几个儿子?十四个儿子,孙子入安家家谱的就有36个,外室更不知多少。
安宏胜到是得了他的真传,有了夫人妾室不够还养了不少的外室。如此贪图美色之人怎么会因一时的羞辱而自杀呢。
安宏勋也早在昨日,江予便已经将人送至了皇宫内的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