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的会客室，程阳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顾云的对面，好奇地问道，“顾小姐，请问师从何派？”
“师从云霄散人。”顾云端起茶杯嗅了嗅，顿觉提神醒脑，抿了一口，眉毛扬起，“是山灵草！养灵气的仙草？”
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是第一次喝到，还挺纯正的。
“没听说过令师的名号不知道是哪个宗派的？”程阳追问道。
“没有宗派，散修而已。”顾云说道，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
竟然是散修，那也怪不得没有登记。程阳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发现顾云对宗派和玄门都不太了解的样子。果然是散修，不过散修能有这样的修为也是难得。
“我在魔岛上看到顾小姐超度的婴灵骸骨了，您很厉害！是一次性超度的吗？”程阳好奇道。
顾云点头，“当然，超度还需要分批次吗？不都是一次性超度吗？”
程阳：……
有被凡到，他们超度都是要分批次，一次最多超度三个魂魄。有几个像你一样一次性超度几百个婴灵的？
程阳轻咳两声，“关于秦烟，你们是在节目中认识的吗？”
“对，说起她，我觉得导致秦烟功德转化为黑煞气的人可能就在她身边，可能就是她的亲人，管为师父的死也印证了这个猜测。”肯定是管为师父知道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她被人害死，而这个幕后之人还很有手段。
“所以，你们要保护好秦烟，而不是把她当成嫌疑人来盘问。你觉得秦烟能知道什么？她要是早知道也不会去参加劳什子《玄之又玄》综艺，直接解决那个暗中准备伤害她的人就好了。”顾云又喝了一口茶，不得不说灵草很养生。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但我们例行公事也是要询问一下的。”程阳坚持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顾云放下茶杯，面色微沉，“我是秦烟的影迷，我不允许你们刺激她。”
秦烟的神经很脆弱，打击太大会让一个人崩溃，更何况她才开始修炼，会导致走火入魔也说不定。
“真的是这样吗？”程阳的态度带着些玩味，“我不怀疑你是秦烟的影迷，但你也是她的双修道侣？或者，她是你的炉鼎？”
顾云皱眉，她不太喜欢炉鼎这个词，听起来有点LOW。像是一个物品一样，她更喜欢道侣，彼此平等。
“我和她是平等的，我只是她修行教她如何利用好黑煞气延续生命而已。还没有结契。若是以后她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程阳没想到顾云会这么说。
在他遇到的双修者中，有不少人都把炉鼎当做所有物一样对待，他参加工作这些年还处理过两起道侣间“家暴”的事件。完全无法理解其中一个道侣宁可挨打也不离开另一个，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提升修行的速度。
能尊重自己的道侣，这倒是很难得。而且从交谈过程中看他未必是顾云的对手，如果对方不合作，他们似乎拦不住啊！
“不过，我可以考虑把秦烟身上的符咒誊下来给你们研究一下，也许可以发现写端倪。绘符师也会把秘密写进符咒里。”顾云提议，“那不是管为的师父绘的符咒么？正好可以让她来解读。让她亲自看到真相，以后别找秦烟的麻烦。”
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见顾云不肯退让，程阳咬了咬牙，“顾小姐，我们这层楼的地下二层是个格斗室，既然能遇到您这么高阶的玄师，不如切磋一下？”
他倒要看看顾云在一个什么层面上，让她牛成这样？
“哇！程队要和顾云斗法！”监控后面的组员都激动了起来！
可这份激动没有坚持过五分钟。
五分钟后，程阳擦了擦额角上的汗，主动给顾云开门，还尊称对方为“顾大师”。他是真的领教了顾云的厉害，以后也不敢造次了。
面对强者，他不能硬来，既然顾云愿意配合，那就按照顾云说的先把秦烟身上的符文誊下来研究。侦破夺舍案的过程中如果秦烟有过激行为或者重要信息隐瞒，顾云是要负责的。
顾云承诺对秦烟的一切行为负责，因为是她带领秦烟进入玄门，那她就会负责到底。
走到休息室的门口，顾云让程阳给她找一块朱砂浸过的布用来做誊符文的载体。
程阳让管为去弄，毕竟将来解读符文的人也是她。
这种布很少有，刚好管为当家底儿保管的有那么一块一米见方的布料，珍贵无比，她捏在掌心中来到顾云的面前，眼底还有些不舍，“我要跟你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