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丑……”
“师姐，”虞疏烟同楚熙年商量道：“要不我日后再重新给你做一个，这个就别要了嘛……”
“阿烟不管做的什么师姐都喜欢，”楚熙年细心用手帕将这只陶瓷狐狸包起来，接着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她笑道：“不过你若是想再做一个，也不是不行。”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要。”
虞疏烟嫌自己做的东西很丑很丢人，一直拉着楚熙年的手腕晃来晃去，而楚熙年的回答很坚定，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不行，我就要。”
瞧着虞疏烟面红耳赤的模样，楚熙年再清楚不过对方的性格了，虽然虞疏烟嘴上说着让自己丢了，若是自己真的将她这只陶瓷狐狸给丢掉，她肯定又会偷偷地躲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里暗自伤神。
楚熙年早已将小狐狸的性格和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她不会扔的，因为这只狐狸，见证了虞疏烟成长的历程，很有纪念意义，再说了，这毕竟是虞疏烟第一次做，往往第一次是最有意义的时刻。
楚熙年会好好将其珍藏起来，等到小狐狸欺负她的时候就拿出来让她看看。
“师~姐~”
虞疏烟的这声师姐叫得楚熙年浑身一颤，两个字中间拖得老长，第二个字的尾调还微微上扬，这种音调只有两个人动情之时，小狐狸才会发出来，看来对方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了。
背后突然一重，楚熙年的背上挂了一只脸红害羞的小狐狸，她用尖尖的牙齿咬着对方的耳尖，威胁道：“我咬你了！”
这声威胁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听起来软乎乎的，不像是威胁人，倒像是奶凶奶凶的撒娇，楚熙年听得整颗心都快化了。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咬吧，”楚熙年主动在虞疏烟的面前露出脆弱的血管，向后扬起了修长的脖颈，笑道：“随便咬，哪里都可以。”
虞疏烟还真咬了上去，不过这种咬，在楚熙年看来就是更重一点的舔舐，一点都不疼，倒像是在讨好自己一样。
哼，再讨好自己也不会扔的。
楚熙年在藤条车子后面走，极其自然的就牵住了虞疏烟的手。
虞疏烟感觉到手上冰凉的触觉之后，先是一愣，而后又垂眸瞧着两人紧握的手。
她以为楚熙年会因为回了门派而避嫌，她们两个人虽然情投意合，几乎做完了道侣之间的亲密事情，但是虞疏烟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总是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这一点虞疏烟就算是不说，楚熙年早就想到了，她还欠虞疏烟一个盛大的告白。
“师姐。”
楚熙年她们走到中途被刚赶回门派的沈长渊给叫住了，她见着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暂时封印小鬼鬼魂的小木匣子递给了他，并嘱咐让他与谢清延一起进行超度。
沈长渊接过盒子，随后便瞧见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师姐什么时候和小师妹关系这么亲密了，就连走个路都要牵手。
不过关系亲密总比师姐以前一直对小师妹冷着脸要好多了，沈长渊还记得那些日子，师姐她向来不待见小师妹，总是冷冰冰凶巴巴的，他不敢惹楚熙年，只能偷偷地跑到虞疏烟那里安慰对方。
沈长渊跟着两个人并排走，围在楚熙年身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吵得楚熙年差点一脚把人给踹开。
这个姓沈的怎么能这么的碎嘴子，楚熙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话痨，遇到沈长渊就是小巫见大巫。
“师姐，你和师妹你俩……”
虞疏烟眉心一跳，她以为楚熙年会因为沈长渊的话而甩开自己的手。
意料的事情没有发生，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楚熙年抓的更紧了。
沈长渊指着她们牵着的手，皱了皱眉，疑惑道：“你们这是在干吗？”
“……”
虞疏烟心头一动，她一句话都没说，看似毫不在意，实则正聚精会神等待着楚熙年的回答。
只见楚熙年一脸从容地举起两个人紧紧交握的手，举到沈长渊面前，说道：“牵手啊。”
长着一双那么大的眼睛，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知道是牵手，但是……”
但是这牵手姿势，沈长渊瞧着觉得说不上来的奇怪，而且两个人互相看对方的眼神也很奇怪，不像是正常女孩子看同伴的眼神，而是……
道侣看道侣的眼神。
沈长渊不是很懂，反正他就是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你没事吧，没事赶紧离我们远点，”楚熙年简直要被这个人给烦死了，她上去就给了对方一脚，说道：“走走走，找你师兄去。”
“师姐再见，师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