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你就可以发威胁短信了。”
.
正如顾长德所言，这几天，顾承公司的艺人接连出事，股票大跌。
电影《浴血罪状》还没上映，就被人污蔑背景音乐抄袭，口碑急剧下降，闹得乌烟瘴气。
顾承连续三天加班，只睡了六个小时。
好不容易解决好股票问题，正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就听刑警队长厉天决打来了电话，声音略紧：“阿承，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太激动。”
顿了顿又提醒一句：“是今天审讯的时候，秦凝嫣说的，我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顾承的声音很疲惫，但还是道：“说吧。”
秦凝嫣说的，无非是她害死自己母亲的事实，他早就调查过了。
顾承这样想着，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可每次一想到妈妈，手就是会不自觉的发抖，呼吸也发疼。
结果，对方张口就来了一句：“你母亲的尸体，找到了……”
“咯噔——”
顾承的心猛然沉了一下，瞬间睡意全无。
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去找妈妈的尸体，但车祸现场就是什么都没有，快三十年了……
“在……在哪儿？”
他的声音都在抖，听厉天决说：“树上，河里，石头下，下水道里，鱼肚子里，狗肚子里，老虎肚子里……”
秦凝嫣……分尸了母亲……
吱——
一瞬间，顾承的耳朵嗡鸣起来，他像是什么也听不见，手机“啪嗒”一声落了地，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发起了黑。
正巧这时，系统响起了警报提示：【警报！警报！气运子谢祈年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气运子发生转换，新任气运子——谢蕴】
【请宿主及时调整状态，切换攻略对象。】
【请宿主及时调整状态，切换攻略对象。】
嗡嗡嗡——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顾承睁眼，努力平复着失速的心跳，咬着牙慢慢，慢慢的低下头。
来电提示，爷爷。
他按下绿键，入眼，却是爷爷浑身是伤，被捆在椅子上的模样。
第149章 他活着，我救他；他死了，我给他殉葬
咚咚——
咚咚——
顾承的心在狂跳，像是被注入了沉重的水银，每动一下，便连着四肢百骸一起，绞痛到指节都跟着抽搐。
别……别慌。
没事！
没事！
没多大事！
顾承渐渐闭上眼睛，任由指节渐渐放平，布满冷汗的手掌贴上冰冷的地面，凉意穿入四肢百骸，一颗纷乱的心才逐渐平复下来。
他轻轻咬住下唇，闭上眼，默默将纷乱的事件在心底排起了序——
妈妈已经没了，只要保证秦凝嫣不出警局，她就逃不了……不，不对。
他好想把这个女人也分了，将她喂猪喂狗。
喉结滚动，顾承暂且压下了这件事，开始思索第二件。
谢祈年……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
他问系统：倒计时有多久？
【预计三天。】
好。顾承应了一声，想：这件事情也可以暂且放下。
那就还有……
【宿主，气运子已发生转换，是否切换攻略对象？】
偏正太的机械音响起，不忍中透出几分专属于机器的不近人情。
顾承没理，继续思考爷爷被绑的事。
耳边，顾弋的声音持续传来：“顾承，我妈妈进监狱了，你应该知道，我妈妈对我有多重要，就像……爷爷对你一样重要！”
“唔唔唔……”
忽然，像是又被打了两下，老爷子发出痛苦的哀嚎，却因为嘴被堵着，只能从嗓子眼里，散出闷闷的声响。
心脏一颤，顾承豁然睁眼，屏幕里，爷爷似乎疼晕了过去。
而那身后的黑衣人，正握着带血的鞭子，缓缓擦拭，唇角挂着凌虐的笑意。
画面里，看见顾承的变化，顾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哈哈笑起来，眼睛弯的几乎要看不见：“呦呦呦，眼睛怎么红了？我们温文尔雅的顾大影帝，不是内娱传奇，无所不能吗？”
“怎么，抽这老头两鞭子，你就受不住了？”
“那我偏要继续抽！”
说着，又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再抽。
然后，顾承看见，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老爷子竟是又被生生疼醒，生理性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依然在对着屏幕，疯狂摇头。
顾承张口，一滴血滴在屏幕上，才发现，自己刚刚，已经把下唇咬出了血。
他伸手擦去，忽视对方狰狞的狂笑，说：“你有什么要求？”
“哈哈哈，痛快！哥！真痛快！”顾弋叫“哥”，尾音都透着得意：“你要是早就这么痛快，哪儿还有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