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轻的奶奶,就是年轻奶奶了,她这样想,她不知道容倾为什么突然笑起来,大家都在笑她。
年轻奶奶又突然搂住了她,用力在她脸上亲了几口:“诶呀我们小少安真乖啊!嘴巴真甜!”
她呆滞两秒,惊恐地瞪起了大眼睛,龇牙咧嘴地缩了缩脖子。
容倾笑得更大声了。
与此同时,厨房里跑出了一个伯伯,穿着围裙举着锅铲:“回来啦!”
容倾好不容易收住笑意,点点头唤了声:“爸。”然后又低头介绍道:“少安,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让林少安叫什么合适。
林少安抬眼看去,凭着自己的感觉叫了声:“伯伯~”
“哎!真乖!”容宗黎热情答应,被明宪初瞪了一眼,又乐呵呵举着锅铲转头往厨房回,跟林少安宠溺一句:“你们玩,伯伯给你做好吃的啊……”
“真是的!满身油烟跑到孩子面前晃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在做饭……”明宪初还追着数落了一句,跟着进了厨房。
容倾笑着摇了摇头,默叹着在外威严的“审判长”,在家里还是这一贯怕老婆的样子,心里依然觉得温暖。
她的母亲明宪初,是清源所有新人进律所前都会注意到的人。因为在一众照片里,明宪初是创始合伙人里唯一的女人。
母亲是宪法初立那年生人,因此取名叫宪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让她和法律生了缘分。
明宪初执业多年,主要从事公司收购、外商直接投资等方面的法律工作,偶尔也涉及一些刑事案件。由于早年间代理某公司的兼并纠纷案时,对方律师非法窃取商业机密以至最后处三年有期徒刑,社会上便由此流传开“明宪初正常发挥对面律师都得判三年”的夸张传闻。
一大家子都是法律工作者,工作起来又都是干练利落的模样。因此律所里不乏有人议论:
“这三个女人凑成一家子是什么样的状态,光是想想就后背发凉。”
“笑死,没事就打场模拟,老明一对二,连法官都有了!”
玩笑以外,又哪能想到脱下战袍后的他们,也不过是聚在一起扯扯闲话打打扑克罢了。
目光回到两个小孩身上,明柔听见林少安和大家都打了招呼,气鼓鼓踱步而来,点了点林少安的肩膀:“你还没叫我姐姐呢!”
明理默默路过,冷笑一声跟林少安打趣:“你就叫她妹妹,她名字就叫妹妹,家里人都叫她妹妹。”
“大姐!你怎么这样啊!”明柔气得直跺脚。
谁知林少安左右看了一下,居然一本正经地叫了声:“妹妹。”
明柔瞬间无语。
明理顿了一下,惊讶地失笑,捏了捏林少安的腮帮子:“哟,这么点大就知道在这个家该听谁的呢!”
林少安吓得赶紧往容倾身旁躲了躲。
容倾一个头两个大,决心再也不挣扎于辈分称呼。低眉看了眼林少安,问道:“你想跟我在楼下帮忙,还是和……嗯……和妹妹去玩?”
明柔眉眼一怔,扭着肩膀娇嗔:“二姐!你怎么也跟大姐欺负我!”下一刻,她就转身争取林少安:“跟大人有什么好玩的!你想玩飞行棋吗?”
“飞行棋?”林少安扬起了小眉毛,她不知道飞行棋是什么。
明柔去把小泥巴提了来,又牵起了她的手:“跟我来。”
林少安回头看了眼容倾,有些为难,她想和小朋友一起玩那个叫飞行棋的东西,也想和容倾在一起。
她原地焦灼了一会儿,表情凝重的回头看着容倾,直到容倾笑着点了点头,对她说:“去玩吧,我空了就来找你。”
她立马笑容一释,扭头跟着跑上了楼。
第20章
明柔房间里有一块很大的地毯, 上面有好多线条和圆圈,红黄蓝绿四种颜色,看起来很新奇, 林少安一下就被吸引了。
“你想要哪个颜色?”明柔问她。
林少安想了想,不明不白地指了指黄色,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明柔从地上抱起了一个大方块给她,她才知道这个大坨坨就是“shai子”,接到怀里,还要挺着肚子借力才能抱稳,感觉这个“shai子”比她人还大。
“你站在这儿,小泥巴在这儿……”
她抱起大坨坨跟着明柔的摆弄站在了黄色方格里,小泥巴被摆在了蓝色方格里,但是很不听话, 下一秒就跑开了。
“别管它, 丢吧!”
林少安想了一会儿,才笨拙地把大坨坨丢下, 丢完后小脚步还晃悠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