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对叶慈说:“对不起,我刚刚居然说你不是被陷害的,我有罪,我忏悔,你别难过了。”
正在补数学作业的叶慈头也不抬:“你说什么?”
物理课代表只觉得叶慈在故作坚强,并且不想搭理他。
痛苦挣扎后,他掏出兜里的蛋黄酥放在桌角:“请你吃,我给你赔礼道歉,原谅我吧。”
然后他就一脸痛惜的飘走了。
“你不……”叶慈被这小胖子的表情逗笑了,刚想还给他。
余鱼就说:“李宏宇就是这样爱脑补的,你还给他估计会更加胡思乱想。”
她这么说,叶慈也就不再坚持了。
余鱼昨晚上写完了作业,就托着下巴看叶慈写,看了一会,她没能耐的住:“不过只是这样放过郑晓静会不会太轻易了啊?怎么着都得告诉老师,让学校处罚她。”
“暂时不。”叶慈把试卷翻面,开始写大题。
余鱼震惊了:“不会吧,你对她还留有余情呢?你知不知道要是真的坐实了这件事,对你有多大影响,影响高考怎么办。”
确实影响很大,原世界线里原主不够巧言善辩,没能作出辩解,又被不了解真相的人千夫所指,导致成绩一落千丈。
郑晓静则当众与她断交,不停宣传这件事,闹得人众皆知,当事人之一顾止玉出声制止都没用。
与此同时,没了原主的辅导的她成绩也退步不少,从全班中游掉到倒数那里吊着。
笔尖在写出一个解字后停住了,叶慈一推眼镜:“我没打算放过她,可是不轻不重的批评有什么意义?”
听出她话里的凉意,余鱼看不清叶慈的表情,不知道她眼中的冷漠让人觉得心凉。
抬起手一划,做出划脖子的姿势,用严肃的语气说:“是的,报仇要趁早,斩草要除根,若是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余鱼是在开玩笑,叶慈是真这么想的。
到现在也没缕清郑晓静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
余鱼还想说什么,就看见门口有人匆匆赶来,挥手道:“依伊今天你怎么那么晚?又和顾止玉一起出现了,你两是住一块吗?”
杨依伊气喘吁吁,拖着沉重的腿迈进来,她摆手道:“不是住一块,止玉家跟我家同一个小区,隔了一栋楼。”
余鱼:“也差不多了,怪不得天天一块上下学。”
叶慈和余鱼两人的座位在第一组的前排,能看见每一个从前门进来的同学,余鱼是个热情的人,每个同学都会打招呼。
闻言,叶慈抬起头,视线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今天顾止玉头发扎了起来,套着新校服。她是转校生,外套还是崭新的,心口处空荡荡,没扣上校牌。
为了这事,顾止玉是翻墙进来的,免得被纪律会的人抓到,通报批评。
顾止玉还挂念着之前的事情,也下意识把目光放在余鱼隔壁的位置上。
两人就这样目光相接,顾止玉愣了愣,看见对方镜片后的双眼微弯。
顾止玉也跟着笑了一下,没为什么,就是想笑。
昨晚上见识过露出全脸的叶慈,顾止玉直接认出人来,杨依伊就不行。
“你是叶慈?!跟变了个人似的。”杨依伊眼睛一扫而过,脑袋又晃了回来,马尾甩到顾止玉脸上。
马尾甩人可疼,顾止玉战术后仰。
已经被很多人问“你是叶慈?!”的叶慈冷静以待,肯定坐在她面前的是本人。
杨依伊直呼666,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叶慈这小发型一剪,把脸一露还挺好看的。
乍一看,这跟文科班那边的星二代校花旗鼓相当啊。
说着,后面打水回来的同学一喊让一下,她们俩就要回座位上。
叶慈喊住了顾止玉,拿出了一个纸袋递给她:“周六晚上谢谢你的外套,我已经洗好了,现在还给你。”
余鱼:“……!”
杨依伊:“……???”
这一句话瞬间把周围人的注意力拉到她们身上,目光好奇。
周六下午还因为杯子闹得不愉快,晚上就把外套借给叶慈,这发展太曲折了。
不过借外套都有了,还说她们有龃龉?还说她们是什么争抢第一宝座的死对头?
骗小孩也不是这样骗的!
顾止玉眨眨眼,犹豫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外套上面有胸牌,想认不出来很难吧?”叶慈笑道。
“……”顾止玉恍然大悟,接过纸袋:“原来胸牌在你那,我以为我落在学校里没拿,找了一早上。”
“还有这个。”叶慈跟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拎出一个袋子:“这是我赔给你的杯子,挑了许久,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