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经她一点,简直醍醐灌顶:“哎呀呀,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可犯大错……”
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夸岑晚,傲娇地别开脸,用力拍掉岑晚搭在她肩膀的手:“哼!不愧是狐狸精,心眼就是比别人多。”
岑晚不气反笑:“走啦,就你喜欢瞎操心,你家大小姐滑着呢,以后还不知谁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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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岑晚称作“滑头”的人此刻正无精打采地靠在床沿上。
傅思懿还有些低烧,脑袋昏昏沉沉像被钢丝牵着,心里却猫抓似的痒。
眼前总是不受控地浮现凡真裹着面纱,在缥缈的白雾中翩然起舞的画面。
好希望……那不是梦。
想和姐姐……
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她掌心触到某样尖硬物体时戛然凝固。
傅思懿怔怔低下头,望向自己掌心内的一个金色铃铛。
这不是小时候外祖母送给自己的铃铛吗?
外祖母常年礼佛,诵经时总捻着一串净水金珀珠。
傅思懿小时候调皮,把佛珠偷拿去玩,等外祖母发现时,佛珠已经被她弄断散落一地,拾起来才发现少一颗,一屋子佣人将宅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诡异的是,它竟然在她妈咪的灵堂前出现,就在傅思懿叩头跪拜的时候,赫然看见桌角边那颗丢失已久的佛珠。
外祖母认定珠子有灵性,能保佑傅思懿,让金匠做成铃铛送给她。
这么重要的东西,傅思懿记得一直收在化妆台的首饰盒里,怎么会落在床上?
朦胧的面纱,脚边的铃铛……
脑子里不确定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傅思懿整个人剧烈地一震,所有的感官仿佛一瞬间宕机,只剩下轰然的心跳,还有……
忽然蔓延上来的漫天喜悦。
不是梦!
昨晚那些噬心销骨的亲密旖旎都是真的。
柔软的床榻轻陷,她亲昵地埋在姐姐怀里,缠绵地拥抱亲吻……
这些都不是她的臆想。
傅思懿将铃铛举到眼前晃了晃,眸子里都是细细满满的笑意:“姐姐,你要掉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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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真一夜未睡,躲在书房直到瑛姑把连廊的锁打开。
好在她平时比较勤快,总是第一个起床干活,工友们吃完早餐陆续上楼,见她正在书房打扫,并没有怀疑什么,还好心地提醒她下去吃早餐,别错过饭点。
凡真点头谢过,说肚子不饿,等午饭时再吃。
工友们笑了笑,没再多话,拿着工具各自干活去了。
凡真暗自长吁口气,继续手头的工作。
书房嵌入式的排柜上面筑的很高,凡真踮起脚尖伸手去够,上衣随着动作提起,略微粗糙的布料擦过胸口,轻微的痛痒感电流似的蔓延全身。
凡真很轻地哼一声,小幅度捏住领口扯了下,来回调整几次还是会碰到微肿的小莓/果。
夜里的记忆全被唤醒,少儿不宜的画面一帧帧在眼前跳动。
凡真羞得捂住脸,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这样大胆,半夜三更爬上Alpha的床,心思萌动地去撩拨一只小凶兽。
过程,画面,触感,呢喃……她都记得无比清晰。
小凶兽很喜欢吃蛋糕,越吃越上瘾,完全不知道节制,醇香的奶油吃尽又将莓.果含入口中,反复咀嚼舍不得松口。
凡真猜想,可能被她咬破了。
……又坏又涩的小凶兽,都不知道轻些的吗?
凡真咬唇抱怨又忍不住替她开脱。
傅思懿没谈过恋爱,这方面哪有什么经验?况且,她还被蒙着眼睛,轻重在所难免。
下一次她一定……
等等!
怎么……还想着下一次?
凡真揉揉烫红的脸。
其实,全程的体验感还是极好的,泛滥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疯了。
凡真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来,开始整理书架,她踮起脚后跟,全神贯注地扣着书缝,完全没注意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后背感觉有温软的身体紧贴上来,手背也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覆住。
凡真错愕地转头,对上傅思懿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蓦地呆住,脸上的神情堪称惊慌失措。
“大,大小姐……”凡真仓惶地放下脚跟,举着的手也随之滑下一截。
傅思懿微垂的眼帘轻掀,手指爬上顶层的书籍,停住,红唇微弯:“要拿这本书吗?”
傅思懿比凡真高一个头,长睫压下来的时候莫名有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