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懿喉咙滑动,咽下心中撩起的丝丝感动:“晚姨,夏沉筱就是个疯子,我……我不能让你冒险。”
“傻孩子。”岑晚也很动容,眼尾浅浅地泛着红:“只要你能幸福,晚姨做什么都愿意。”
傅思懿微微垂眸,握住岑晚的手:“我不会让自己白白受伤,更不把姐姐和晚姨都置于危险境地中……晚姨别急,我有个计划……”
傅思懿附在岑晚耳边低语,岑晚的眉眼微微一蹙又迅速放开,嘴角扬起一点笑意,但很快敛下:“这个计划的确万无一失,可是傅韦容……她一心想当选……”
“我妈根本不适合走政治这条路,她身边的几个助手要么有勇无谋,要么就是心怀二心……她做事太表面,太张扬,不懂规避锋芒,与其四处演讲拉选票,倒不如做一件对民众有益的事来得实在。况且,她连敌友都分不清,怕是会被人在背后捅一刀,而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夏沉筱就是那一把刀。”
“前段时间北城大桥塌陷,夏沉筱恰巧回乡祭祖,第一时间组织救援,十几个被困人员全部救出,事后她还谢绝采访……坊间对夏沉筱的风评一向很好,如果她想竞选,呼声定然胜过我妈。”
“想要对付夏沉筱,就不能让她安然地呆在地面上给她逃生机会,只有把她架上去,架得越高越好,这样她才无路可逃,即便想逃也会摔得很惨。”
傅思懿扬起好看的桃花眼,红唇微勾,漆黑眸底透出光来,浑然天成的气势。
那样的自信灼灼,举手投足间是运筹帷幄的王者气息,让岑晚无比安心。
她的小懿长大了,不仅可以独当一面,还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
“晚姨,只是这样就不能……”傅思懿垂眸思索片刻,抬眼看向岑晚:“我妈说,如果她当选,就会跟你结婚。但她落选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
岑晚摇头,抿出云淡风轻的笑:“即便她当选,我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所以小懿,别顾虑晚姨,你想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
她拍了拍傅思懿的手:“你不是说要给晚姨养老?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和凡真,好不好?”
傅思懿眼眶泛酸,紧紧拥抱住岑晚,头埋得很深,用力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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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王医生过来换药,不耐其烦地交代一些拉拉杂杂的注意事项,才说两句就被傅思懿请出去,只留下凡真小鹌鹑似的躲在角落。
傅思懿侧头望着凡真脸红红的羞窘样,眼睛里慢慢飞出甜丝丝的蜜:“姐姐,你过来。”
凡真走过来替她掖被子:“我睡在隔壁客房,手机不关,有什么事就叫我。”
傅思懿一听她要走,立即黏糊糊地勾住她手指:“姐姐不要走。”
凡真也不想走,她巴不得能和傅思懿融为一体,但她深知自己是个危险品,会害小崽子把持不住而再次受伤。
还不如自我隔离。
傅思懿用小拇指勾住她的食指,两指夹住轻轻碾磨:“姐姐,留下一起睡,好不好?”
这个碾磨的动作很色./气,跟她酿酒时揉搓小米粒的动作一模一样。
带着些许性./暗示。
凡真咬着唇,意志不坚定地拒绝:“不要了,你还受着伤呢……”
傅思懿垂着眸子,压着唇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姐姐,我的腰没受伤……”
凡真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嗔她一眼:“受伤还不安分,我,我回房了。”
傅思懿手指温热,轻轻松松将她拽回:“不行,老婆,我接受不了异地恋。”
凡真:???
同住一间屋子,她管这叫“异地恋”?
脸皮能不能再厚点?
凡真扯动手指:“别闹。”
“没闹。”傅思懿一直注视着凡真,牵着她的手拉近些:“我好疼,要姐姐呼呼才会好。”
凡真快要被她心疼死,犹豫了几秒,羞赧地拐进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才想起来没带睡衣,又不能让一个伤患替她去拿,最后只能裹着浴巾出来。
她手抓着浴巾,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散在肩头,长腿白皙柔腻,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整个人都泛着诱人的浅粉。
傅思懿撩眸看过来,再移不开眼,凡真对上她的视线,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不断升温,在两人之间游移徘徊。
凡真掀开被子爬上床,傅思懿迫不及待地黏上去,头埋进她甜香的颈窝,一言不发地抱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