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如珍宝的姐姐,因为她受尽委屈,她说要保护姐姐,却让她一个人孤立无援。
傅思懿极力克制想把凡真搂进怀里安抚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这样做,只会给凡真招来夏以橙的嫉恨。
这些年,但凡有Omega离自己近一些,都会遭到夏以橙的陷害,无一例外都被迫离开滨城,去别的城市生活。
之前有一个性子很烈的Omega,不愿被夏以橙折辱,竟然从宿舍楼跃下,虽然最后被救回,但也变得半身不遂,到现在还躺在疗养院里。
夏家财大势大,再大的烂摊子都有她那个Alpha妈妈兜着,让夏以橙越发得肆无忌惮。
傅思懿倒不是惧怕夏家的势力,而是担心凡真的安危。
夏以橙就是个疯子,即便她聘再多的保镖保护姐姐,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谁知道夏以橙疯起来能做出什么事来。
一定不能让她再靠近姐姐。
傅思懿冰刀似的眼神凝睇夏以橙,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喜欢我?荒谬!”
她一步步踏近,逼得夏以橙不得不一点点往后退:“你若是喜欢我,就不会用诡计陷害我了。”
夏以橙被她的眼神盯得心虚,身体不由得一晃:“我,我用什么诡计害你?”
傅思懿绷紧唇角:“你推我下水,害我差点溺死。”
“胡说!”夏以橙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沈恬会出卖自己,还强撑着辩驳:“明明是孙语清推你下水,所有人都看见的,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夏以橙,你敢做怎么不敢承认?”傅思懿直直地盯着夏以橙,眼里满是厉色:“是你让沈恬推孙语清,害她站不稳才推的我。”
对话进行到这里,夏以橙终于有些慌了,这件事只有她和沈恬知道,现在傅思懿也知道,很显然就是沈恬告的密。
夏以橙不善伪装,心里想什么都能从表情上看出,她问:“你去找过沈恬?她跟你这么说的?”
傅思懿看着夏以橙眼底骤然腾起的恨意,觉得有必要再加一把火。
让夏以橙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沈恬,把这把火引到沈恬身上。
傅思懿点头承认:“沈恬跟我说的那又怎样?诡计都是你想出来的,沈恬只不过是被你威胁,从头到尾最无辜的就是她。”
夏以橙嗓音一下子拔高:“她无辜?傅思懿你被她骗了,整件事都是沈恬想出来的,她才是主谋,天杀的贱人!”
“不许你这么说她!”傅思懿装作很维护沈恬的模样,一脸的打抱不平:“沈恬就是太善良才会受你的摆布,明明不是她的错却一直愧疚自责,最后连工作都丢了。夏以橙,像你这样恶毒的人,怎么能跟她比?”
傅思懿说话时视线无意间落下,看见骨瓷碗中吃剩一半的糖水,眼底的冰层陡然碎裂,迸出能把人挫骨扬灰的冷芒。
夏以橙从小跟她一起长大,见过傅思懿各种样子,但从未见她像现在这样浑身都透着森寒,五官完全被黑色的阴影覆盖,让人不寒而栗。
傅思懿长睫往下压,居高临下地审视夏以橙:“你把我做的甜汤喝了?”
夏以橙滞怔,脸色刷的变白:“不就是一碗甜汤,你至于这么凶吗?我,我赔给你就是。”
傅思懿神情冷到骇人:“你拿什么赔?”
她略抬了抬头,视线极快地从凡真身上掠过,又转回来直视夏以橙:“这是我亲手为她做的,你怎么赔?”
傅思懿没有点名道姓,只说了一个“她”,但夏以橙已经先入为主,本能地以为那个“她”就是沈恬。
她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你给沈恬做的?傅思懿,你喜欢沈恬,是不是?”
傅思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就这样抿着唇,纤白手指捏住那碗被夏以橙吃过的甜汤,冷声说:“她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而后,端起碗,一步步走向垃圾桶,当着厨房所有人的面,连碗带汤直接扔进垃圾桶。
众人的视线齐齐一跳。
夏以橙脸色煞白,余光扫过角落,捕捉到小菊脸上一闪而过的窃笑,感觉自己就像是供人娱乐的小丑。
夏依橙从来没被人这样羞辱过,她失控地尖叫一声:“傅思懿,你什么意思?”
傅思懿扯动嘴角,语气愈发低冷:“别人碰过的东西……她不会吃……脏了就要全部倒掉……”
说完,她悄然偏头,目光穿过深深浅浅的光线,温柔地看向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