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懿的手还是握成拳的状态,不过几秒便不由自主地张开手掌。
花瓣形的胎记坠在奶油上,稍稍一碰,似乎就能融化。
指尖嵌入蓬松的蛋糕,掌心在果子上旋转。
凡真抑不住地轻哼一声,猫儿似的。
她紧张地躲了躲:“懿小崽,不许碰。”
傅思懿仰起脸,目光温良到极致:“可是,我冷,姐姐。”
凡着对上她轻软无辜的眼神,半截话就这样悄然咽下,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她灵活的手指还是让她抑制不住。
“懿,懿小崽,别玩了。”
隔着一层睡衣布料,傅思懿都快要被这握不住的软./嫩而心浮气躁。
心浮气躁的结果就是犬齿急剧地发痒,想要标记Omega心思蠢蠢欲动。
来找凡真之前,傅思懿怕和姐姐同床共枕控制不住自己,又提前吃了一颗抑制片,可这会,她愁苦地发现好像有些遏制不住体内的热意。
先前已经吃了三片,这会又增加一片,但依然不管用,看来下次又要增加剂量了。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掉马?
什么时候才能做她的Omega?
好想……标记姐姐,和她做更亲密的事。
傅思懿终于听话地放开手,转而搂住她的腰,埋在她肩窝调整睡姿。
凡真见她半天不说话,疑惑地垂眸:“还冷吗?”
傅思懿倒不是冷,只是觉得腰背硌得难受。
她卧室的床垫是高奢定制的品牌,根据她的腰身脊柱量身定做,而佣人间是普通的棕榈床垫,太硬硌得她胯骨不舒服。
凡真似乎也察觉到她在不停调整睡姿:“懿小崽,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傅思懿轻轻“嗯”了声,软润的唇瓣拂在她耳边,撒娇一般:“姐姐,这个床有点硬。”
凡真愣了愣,思忖片刻。
佣人间的床垫确实很硬,刚开始几天她也睡不习惯,更别说像傅思懿这样认床的人,她本就有入睡困难的症状,环境太差她一定更睡不着。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
凡真眼神不自然地闪了下,带着点羞赧:“你……要不要睡我身上……”
傅思懿紧抿着唇,小心翼翼地从背后靠过去,手臂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在身上。
凡真的腰肢被她箍住动弹不得:“喂,你怎么把我抱上来?”
傅思懿把她拥得很紧:“我舍不得姐姐给我做垫子……”
凡真看着她,Alpha眼底的爱意和宠溺直白炽烈,完全不加掩饰。
凡真压下各种交织翻涌的情绪,温婉地笑:“没关系,我已经睡习惯,倒是你……这样会更难受。”
傅思懿将头埋进她颈窝,藏住眼底的愧疚:“姐姐,对不起……”
凡真被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愣住:“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没有照顾好姐姐……”傅思懿喉咙艰涩地滚了下,声音有些哑:“我怎么能让姐姐住在这里呢?又冷又挤,床还这么硬……”
“我是佣人嘛,当然是住这里。”凡真能感受到她最绵软的关心,心脏酸软得不能言语。
傅思懿拧眉:“你不是佣人,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我的老婆住在这种地方受苦。”
凡真心口哗啦一塌,抱住她的腰肢,靠近她怀里:“傻瓜,这里真的挺好,你不记得了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还在住地铁过道呢,是你把我救回来,给我吃给我住……我很满足……真的……”
说到她们的初遇,傅思懿有些感慨:“姐姐,你相信缘分吗?”
“怎么这么问?”
傅思懿手轻柔地抚过她后背:“苏国有这么多人,大街上每天有这么多车来来往往,而你偏偏躲进我的汽车,算一算,机率实在好小,有一点偏差我和姐姐就会错过。”
被她这么一说,凡真也觉得她们的相遇多了一点玄学的味道,冥冥之中像是有种神秘力量在指引她们,在某一个时间交错相遇。
凡真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她怀里,小幅度点头:“唔,我信。”
“姐姐,明天我就让你搬出这里。”小可怜的语调,酥麻得让人不能抗拒:“姐姐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那我就寻个合理的理由……一定不会让别人说姐姐的闲话。”
凡真心里暖的发涨,这小凶兽什么都为她考虑,无条件地作出退让。
她声音渐渐放低:“我睡这里……真的挺好。”
“既然老婆喜欢睡这里,那我……”傅思懿侧过脸看她,故意顿一下:“那我就搬过来陪你。”
凡真被她吓到,表情失衡:“这……这怎么行?”
傅思懿视线箍着她,语气恢复惯有的霸道:“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