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尉气急败坏的说:“昨天骂走了徐大队和赵敏,今天又想故技重施,你们信不信,徐大队现在就在张局的办公室里咆哮,说是当警察二十年,就没遇见过这么嚣张的嫌疑人,让张局赶紧把这尊宝贝弄走。否则他再闹出点什么幺蛾子,咱们几个今天都别想好过。”
说完,还是认命的提了生煎往病房走,周徽一起跟了进去。
喻白站在门口没动,周徽问她:“不一起进去?”
喻白干笑一声,很有“涵养”的说:“我透透气,这种福利,你们警局内部留着自己消受吧!”
周徽没说什么,推开门听到江继文在病房扯着嗓子“嗷嗷”直叫,扯了一下嘴角,有点理解喻白为什么不愿意进来。
韩尉把生煎往他病床的桌子上一放:“江继文,赶紧吃,吃完老老实实把该交代的交代了。”
江继文是个“黄|赌|毒”沾了个遍的老油条,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和警察公安玩头脑风暴。
往嘴里塞了个包子,拿着筷子胡乱一指,扯着嗓子喊:“老子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不信啊!昨天那个姓徐的臭警察还他妈想对老子刑讯逼供?老子劝他死了这条心,否则老子叫他晚节不保,进去之前先扒了他这身官衣……”
韩尉火冒三丈:“江继文,你给我放老实点,说什么呢?”
一天两夜的周旋,一轮接一轮问讯,警察与罪犯之间侦查与反侦查的游戏玩的久了也容易身心俱疲。
偏偏江继文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铁了心要跟警察对着干。
江继文被韩尉一吼,反而耍起泼皮无赖的本事来了,嚷嚷着要见厅级领导,否则一个字不交代。
周徽靠在窗边,冷笑一声:“哈!胃口不小嘛!张口就要见我们厅级的领导。”
江继文“哼哼”两声,继续明目张胆:“见不到厅级以上的领导,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到时候案子破不了,哼哼,我看你们这帮臭警察怎么交差。”
周徽寒着脸提醒他:“江继文——”
江继文无视周徽的警告,故意拖长声音挑衅:“怎么了,警官?快去联系吧!不然……”
“不然怎样?”周徽冷冷说:“江继文,你知道自己杀了人一定死罪,就疯狗乱咬,告诉你,你即使什么都不说,一样能定你的罪。”
暂时让江继文安静下来,周徽还是出去和张裕南通了个电话,把江继文的情况简单做了个汇报。
周徽没指望着张裕南真能为了江继文这样的流氓调省厅的人过来。
结果,还没到中午,周徽刚吩咐完韩尉,让他回家休息休息,这有她和喻白看着就行。
突然,韩尉对着她身后“卧槽”一声,吓得周徽一个激灵。
周徽下意识的转头,诧异道:“爸?你怎么来了?”
周伯年嗔怪的看她一眼,没说话。
周徽这才看到一起来的还有张裕南。
她干笑两声,和韩尉异口同声:“周厅,张局。”
周伯年直接无视周徽,视线越过她落在了喻白身上,和蔼的嘘寒问暖:“小喻,市局待的还习惯吗?”
神色要多亲切有多亲切,好像喻白才是他女儿。
喻白微笑了一下,说:“谢谢周厅关心,习惯。”
周伯年:“周徽没欺负你吧!”
周徽:“……”
喻白瞟了一眼周徽,轻轻勾了勾嘴角:“没有,周队……对我很好。”
周徽:“…………”
好在周伯年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工作精神没再拉着喻白问东问西,直径进了病房。
三人刚一进去,韩尉胳膊肘捅捅周徽,压低声音兴奋道:“哇!周队,求八卦!什么时候和喻白这么熟了,都见过家长了。”
周徽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见个屁的家长,见家长。我和喻白?开什么玩笑。”
韩尉“啧啧”两声,显然不信周徽“苍白”的解释:“周队,分享是美德,说说呗!……不想说?别嘛,大家兄弟一场……”
周徽:“韩尉——”
韩尉屏蔽周徽“呲呲”上升的怒气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周队,原来你这么多年没谈对象,是因为喜欢女人。”
周徽咬牙切齿,抬手就要往韩尉头上拍:“韩尉——你找抽呢!”
韩尉跳开三步远,嬉皮笑脸的说:“哇哇哇,周队,这么暴力不好……你这脾气,把喻白吓跑了怎么办?要不……改改?”
周徽看韩尉这张狗嘴里实在吐不出象牙来,果断的对他说:“滚吧!”
送走韩尉,她转身推开病房,正好听到江继文说:“不错,许文良没有参加当年的事,我杀他是看了前几天的新闻报道,我杀他是因为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