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周伯年哗啦一声拉开厨房门,“你两在厨房干什么呢?……卧槽!周徽,你快给我起来。”
周徽:“……”
喻白:“……”
周伯年眉心突跳,一蹦三尺高,饶是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到了,喻白躺在地上,手里拽着周徽的衣领,周徽一手撑着地,一手护在喻白头下,关键是她整个人压在喻白身上,两个人之间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留下。
洗个碗能洗成这样?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周徽扶了扶额头,感到无比郁闷。
她身下压着的喻白比她更郁闷,突然感觉腰疼的厉害。
周伯年对着周徽一声吼:“还不起来?想在人家身上待多久?……这么胖,把人家小喻压坏了。”
“……”周徽欲哭无泪,她这是亲爹吗?
一骨碌爬起来之后,赶紧去扶喻白这个宝贝,生怕压坏了赔不起。周徽刚想开口说一句“还好吗?”
周伯年脱口而出一句虎狼之词,语气里满是关爱,“身体还吃得消吗?”
喻白一愣,瞟了一眼周徽,然后干笑两声说:“……确实有点吃不消。”
周徽:“嗯?”
喻白一手扶着腰,摆摆手说:“我先回去了。”
周伯年没留她,两人乘电梯往车库去的时候,周徽心想,他们一定在她回来之前已经聊完事情了。
由此,对喻白插科打诨的本领甘拜下风,她在心里估量了一下,要想从喻白嘴里套出话来,估计比套周伯年的话还要难。
而且看喻白现在扶着腰,整张脸皱在一起,靠在电梯壁上一言不发的模样,实在是问不出口。
……不会真的压坏了吧!
喻白骨架小,看上去很娇小的一只,可她也没周伯年说的那么胖好吧!就是高一点,骨架大一点,呵呵!
周徽几次想张口,那句话刚到嘴边又被咽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喻白余光瞟到周徽欲言又止的神情,无奈的说:“你想说什么就说。”
周徽极其尴尬,语速加快的蹦出一句话:“你腰没事吧?要不我先带你去医院?”
喻白:“……”
车库到了,喻白一脸无奈的走出电梯,没好气的随口吐槽,“医院倒是不必去,我想我现在需要的是一盒铁打损伤药。”
周徽可能今天被周伯年骂的脑子短路,没提取出来喻白话里的意思,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好,小区门口正好有家药店,我给你买。”
“???”
喻白对于周徽令人费解的行为,感到万分疑惑,但转过头看到周徽一脸真诚的神情,本着要弘扬关心弱势群体的美德,无奈的点点头说:“行,那买吧!”
于是,喻白得到了门口大药店里的一盒跌打损伤药,从药店出来,看着来自周徽沉甸甸的关爱,喻白感到无比郁闷,并且莫名其妙。
尤其刚才药店老板明显阅历丰富,一看就是经历过人生的样子。
……
喻白周徽两人推门进去,六十来岁的药店老板,从报纸后面抬起脸,笑眯眯的问:“买点什么药?”
周徽:“跌打损伤药,治腰疼的那种,有没有?”
头发花白的老人闻言推了推鼻梁上快要掉下来的老花镜,转身去药架上拿药,边找边跟她们聊天,“哎哟!小姑娘这是玩脱了,下回注意点。”
“?”
老板把药放桌子上又对周徽说:“自己女朋友不知道心疼一下,这盒外敷,这个内服,一天两次……最近几天不要玩了啊!”
“?”
……
现在老年人的思想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喻白宁肯相信是老板眼神不好,没看出周徽是个女人,也不愿相信社会风气已经“堕落”到如斯地步。
送走喻白,周徽百米冲刺直奔回家,在家门口把正在换鞋准备出门的周伯年堵个正着。
周伯年呵呵一笑:“快让开,爸爸要回厅里继续为人民服务了。”
周徽没有理会周伯年,站在门口神色认真的说:“爸,我想知道邵源案的真相。”周伯年正欲开口,周徽一开口又把他的话堵住了,“邵源案牵扯到现在的案子,人命关天!我想知道,您在其中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邵源案和河道杀人案那么多相似点,为什么要压着?”
“你……这件事你不要管,从哪听来的这些话,就跑来质问你的父亲?越来越没规矩。”周伯年也来气了,又跟周徽扯起旧账,“说了多少次,不要碰毒|品的案子,你哪一次听了?啊?回回都是保证完,转头立马就忘,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爸,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您究竟在隐瞒什么?”
周伯年皱着眉头,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