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冒啊?”孙也揉揉鼻子,感受了一下晚间的风。
哦,有点风大。
刚才吹感冒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顶头上司已经给他提前预定了一份加班大礼包。
周徽对着喻白打了个响指,“走,下楼!”
走进三楼走廊,Frank的书房门口,喻白突然停住脚步拉住她。
“怎么?”周徽手腕被拉住,脚步本能的也跟着一顿,回头看着她露出点疑惑的神情。
喻白目光望向她,眼底闪过看不清的神色,微微一笑说:“你不是一晚上都跟着我,想找苗登的毒品配方吗?进去找找喽!”
周徽一愣,站在走廊上侧目看向她,试图从她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中看出点什么端倪,但是看了许久也没看出点什么,最后只得放弃。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拉近两人的距离,眼尾划过点狐疑的神色,沉声问她:“你晚上的时候没来找?”
舞会之前,周徽想到自己找了大半个山庄,才在三楼走廊发现消失的喻白,她又朝喻白靠近一步,先一步盯住她的眼睛,视线紧追,若有所思的说:“舞会前夕,我在三楼走廊找到的你,你可别说这是巧合。”
喻白已经退到走廊的墙边,看着周徽越靠越近的距离,她仰起头笑眯眯的说:“周警官,舞会的时候我就说什么都没拿嘛!你就是不信。”她舔舔嘴角,又抬头看她一眼:“还是你觉得我的这条裙子哪里可以藏的下东西?”
周徽目光一垂,正好看到喻白靠近过来,红裙V领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视线赶紧错开,“那倒没有。”她拉开距离,从喻白身侧绕过去,打开了书房门:“算了,现在进去找。”
喻白看着她进门的背影,在原地微微一怔,抬脚跟了上去。
啪。
周徽摁亮了开关。
漆黑的房间总算彻底亮堂起来,周徽得以看见房间的全貌,和舞会前她看到的一样。
主人的房间和二楼装修风格不同,除了书桌后的墙上挂了两幅中国水墨画,桌上摆了个砚台,其余都是西式风格。
木质的家具,一正面墙的书柜,桌上的复古钟表,还有桌子旁边放着的保险柜。
周徽首先注意到这个保险柜,带上手套端详了一阵,突然转过头问喻白:“对了,你家里也有保险柜的吧!”
喻白一愣,不置可否。
“你的保险柜里一般会放什么?”
喻白身子微微后仰,眉毛一挑,看着周徽说:“哇!周警官,保险柜可代表一个人的隐私,你问我保险柜里有什么,不亚于让我当着你的面跳脱衣舞。”
周徽瞳孔地震:“这么严重?!”
“开个玩笑。”喻白看着周徽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到:“私人物品当然还是会有,再有就是一些贵重首饰,名表,名画,重要文件?大抵就这些东西。嘶,你想打开看里面有没有毒品配方?”
周徽神色微顿,皱眉再看一眼保险箱,然后看着喻白,递给她一双手套说:“也许还能找到毒品,你说Frank他是个瘾君子,也许他已经在和他的道友们一起分享苗登的新型毒品了。”
“完全有可能。”喻白接过手套,低头戴好,接着抬头看着周徽,沉下一口气说:“毒瘾越大的人越想要尝鲜,尤其海|洛|因,可以称之为毒品之王。Frank已经吸到这种程度的话,大概已经不满足于市面上的毒品纯度,想要尝试苗登手上高纯度的新货。”
周徽蹲下来看保险箱,强行拆除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是先让韩尉问问钥匙在哪或者还有谁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比较稳妥,毕竟如果保险箱里什么都没有,将来付易东以这个为借口,找律师起诉他们,还是会很麻烦。
周徽拿起对讲,给韩尉交代了一下大致情况,让他做笔录的时候问一下付家工作的员工,保险箱的事情。
结束对话,周徽收起对讲,转头看向喻白,挑眉问到:“一起检查吗?”
“我去书柜那边看看。”喻白莞尔一笑,抬脚走向一面墙的书柜。
周徽从书桌台面上开始找起,台灯、砚台、毛笔、裁纸刀、烟灰缸,桌面收拾的很干净,连烟灰缸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等一下!
烟灰缸。
周徽突然意识到,像Frank这样的瘾君子一定经常吸烟,从宴会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一直不停的在吸烟,为什么烟灰缸这么干净?
被人清理过了。
周徽眉心一紧,环视房间四周,看到桌下的垃圾桶,里面半桶烟灰,周徽蹲下来翻找,突然看到一个针管,她一惊:“喻白,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