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也不真,毕竟世间男男女女这么多人,龙黎要变心,她拦也拦不住,何况璞玉天琢,她舍不得明珠蒙尘,这么好的人,就该让更多人看见,更多人喜欢。
龙黎顿了顿,低声道:“我年岁也大,却是吃的。”
顾弦望低咳失笑:“吃什么?”
龙黎默不作声地用眼神向外一扫,顾弦望跟着她,揪住了好些往她这里看的汉子们,人家只是没有主动出击,不代表不存在啊。
说实话,她根本没有注意过。
“那怎么办?”亲也亲了,还得如何盖章刻印,亮明主权?
“好办啊,原地结婚呗。”
猝不及防,边上的叶蝉随口一说。
顾弦望差点被嘴里的肉噎着,惊讶地扭头看她。
叶蝉忙讪笑道:“随便说的,别在意啊,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想要解释的话在脑海里列成了表格,然后又混杂在一起,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居然就…这样接受了?
顾弦望张口无言,只能低头用膝头去撞龙黎的。
龙黎若有所思:“却也不是没道理。”
顾弦望:……
“你到底…醉没醉?”
龙黎笑笑:“醉了。”
“你别瞎闹了。”叶蓁几乎没动过吃食,撞了撞叶蝉说,“那个人出来了。”
顾弦望抬头瞥去,放下手中的小刀,起身道:“我去看看。”
走了两步,她又退回来,俯身在龙黎耳边嘱咐:“不许再喝了,醉鬼。”
…
耽搁半日,即便顾瑾年不找她,她也不准备再等了。
顾弦望寻向蒙古包后面,这地方远离人群,相对安静,“还不肯说么?”
开门见山。
顾瑾年没什么表情,“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问出这句话的你,是什么立场?”不同于师父,顾弦望面对顾瑾年时并无怯意,她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反叛心理,“你既看见了,还有必要再与我确认么?”
顾瑾年转过身,鼻间叹出口气,他是得承认,现在再捡起一个父亲的身份,太晚了。
“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解开身上的禁婆骨。”
顾弦望丝毫不让:“的确,所以我才站在这里,等你开口说话。”
“等一下我带你见这里的长老,他身份特殊,只有征得他的同意,我们才能进到布和楚鲁。”
“为什么要进布和楚鲁?就因为地震?”
顾瑾年说:“因为要找一个人,布和楚鲁的山谷深处里有一座喇嘛庙,只有庙里的人才知道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我知道走鼠的人和组织的人都在找你们,从我送去地图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追踪他们的行迹,但是我在地图上刻意标注的出的位置并没有人到来,根据我的经验,走鼠做事总是倾向先搜集情报,这附近最近只有布和楚鲁的地震最异常。”
“离山谷最近的村子非常闭塞,但恰好我所熟识的这个村子也在山脚,我打听过了,有人看见最近有陌生车牌的外地车进过山,而且不止一辆,也不止一次。”
顾弦望皱眉:“你的意思是,走鼠和组织的人都去过布和楚鲁?”
按照时间而言,三天不足以支持太多行动,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两队人马都是在布和楚鲁失的踪。
“对,”顾瑾年说,“但是他们并不是在布和楚鲁里消失的,他们带走了喇嘛,离开了,紧跟着就来了沙尘暴,后来喇嘛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走鼠和组织是不可能一起行动的,顾弦望想,按照先后顺序,最有可能的就是桔梗和白术不知出于什么情报先找到了喇嘛庙,而后组织的人跟踪他们的行迹,一起失踪在最后的目的地。
但这也太古怪了,孤身一人的喇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两支人马,即便那喇嘛是龙家人假扮,那白术的武力,与极有可能也跟去的克莱恩都不是吃素的,他们经验丰富,不可能轻易着道。
“那你口中的这位长老又是什么特殊身份?”
顾瑾年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到内蒙来吗?”
顾弦望看着他,没说话。
“龙家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秦以前,”顾瑾年的话音里有些不屑,“但那些淘土的人却只能看见龙家古寨这一条线索,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想要寻找真相,必须要用学者的思维,要纵观古今,在细节里寻找真相。”
“我始终认为当年我们在西沙考古发现的沉船就是徐福自日本回渡所用的船只,即使竹简上的文字已经很难辨认,但一些翻译出来的短句还是印证了那年我遇到仙山时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