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谢知意腻得慌,想偏头躲过,却又被小豹子强硬捧着脸、黏上来,很是霸道。
也不是这人哪里来的精力,闹腾了一两个小时还不肯停,看着还有许多余力继续。
谢知意微微皱眉,只觉得肿疼得不行,哪有人可以抗那么久,而且这些天都没停过。
江钟暮自然也不会只顾着这儿,一点点往下挪,从薄唇到下巴,再叼住对方的微微凸起的脖颈不松口。
当真成了草原上的小豹子,把这事当做一次狩猎,咬住猎物就不能松开。
可她又笨,毕竟是第一次狩猎,没有前人的教导,就显得笨拙极了,什么都不会,生涩的摸索。
不敢用力,也不懂得如何种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也不怪她,尽去学些数理化,江南勋等人打闹提起时,她连听都不听,一心读自己圣贤书,这下好了,数理化没处使,醉醺醺的脑子写满空白,全凭本能做事。
于是,江钟暮只能一声声喊着姐姐,不肯放也不会,就这样霸着对方。
尖锐的犬牙滑过细腻皮肤,酒醉后的反应迟钝,好一会才感受到一点点刺疼。
谢知意皱眉,抬手推了推她毛茸茸的脑袋。
可惜不仅没挪动半分,反倒让小豹子感受到危机感,越发叼住不松开。
“让开……”
谢知意只好出声斥责,拿出年长者的威慑,尾调却拖长,带着软绵绵的醉劲。
可能是药贴的缘故,平日冰凉的手脚都泛起热气,烫得指尖发红,身上单薄的一小件都快挂不住了,陷热的很。
江钟暮这人最是听话,谢知意让她让开,她就真的往下挪了挪,又咬住一侧的锁骨,留下浅浅咬痕。
“姐姐,我不会,”江钟暮终究还是承认了,微微抬头,在她的耳边央求,可怜兮兮的。
小狗似的眼神,带着委屈的意味。
“我不会,”江钟暮见这人不理她,又一次出声央求道。
“姐姐教教我。”
“我不会。”
这事开口难,若是真说出口就开始顺当,毕竟一直受到的教育就是不知道就要问,自己憋不出答案来,所以好学生江钟暮不耻下问。
可谢知意不是她的老师,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怒地瞅她一眼。
觉得这人得寸进尺,她都退让到这一步了,还不知收敛。
“姐姐……”江钟暮抿了抿嘴,讨好似的往前贴。
凸起的骨头硌人,撞得谢知意生疼,忍不住嘶了声。
她点评:“烦人精。”
江钟暮也不生气,就是咧开嘴笑,傻乎乎的,又重复一遍:“我不会,姐姐教教我。”
谢知意也不知是羞赧还是轻叹的又一声:“烦人精。”
江钟暮冲她傻笑。
最后还是年长者退让,缓慢地抬手,拽住杵在自己旁边的手腕,力度不重,松松垮垮地勾着往下。
江钟暮的视线也跟着往下,从脖颈到锁骨到柔软的起伏。
那是少女往日里从不会细看的地方,年纪小觉得羞,哪怕自己的,都不敢仔细看,更别说旁人的,恨不得把视线挪到十万八千里。
可落在谢知意这儿,她就直勾勾盯着的,一点也不肯落下,像个没吃过肉的小狗似的。
粗粝的指尖滑过那处,不算大却刚好被掌心拢住,再微微收紧指节,就有些许泄出。
江钟暮傻笑,又念叨:“姐姐。”
“嗯?”谢知意低声回应,另一手揪住枕角,声音微颤。
“好软,”江钟暮如是说道。
下一秒,
人便倒下,紧紧压着年长者,气息漫长。
谢知意停顿了下,又突然笑起来,眼角带着几分缱绻的温柔意味,抚过方才还嫌弃的毛茸茸脑袋,最后幽幽叹了口气。
“烦人精。”
“傻子。”
清晨的日光明媚,昨夜的雨水积在地面,缅桂伴着泥土潮湿的味道,在不大不小的空间散开。
小院里传来声响,听语调不算平和,一副余气未消的模样。
江钟暮穿着件薄短袖和破洞牛仔裤,头发随意披在肩头,不知昨天发绳丢到哪儿去了,她又不敢仔细找,只能这样乱丢着。
手里头拽着竹枝长扫把,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扫过地面,响起刷刷刷的声音。
旁边的阿婆醒来好一会了,站在旁边说个不停。
昨夜太晚犯困没骂够,今早起来再补上。
“……你说你那么大个人了,明儿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了,怎么这点事都不懂?”
“知意那是客人、是姐姐,你一个人抛下她溜出去玩,是平常我拴着你还是拉着你不给你出去?非要这个时候跑出去,把人家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