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周沐雨找来龙沫坏了她的好事,白丹琴恨恨咬着牙帮。
早知今日她就该早点对周沐雨下手,怪只怪聿青云把她和周沐雨都隐藏的太好了!
“而且,此事兄长也多有参与,也应该一同论罪!”
“周沐雨!”白丹琴恨不能把银牙咬碎,“真没看出来,原来最有野心的是你!”
周沐雨轻轻一甩拂袖,冲堂上一拱手,“大人,事情原委小人已写入状纸,请大人过目!”
说完周沐雨从袖中掏出张状纸递上公堂。
朱元良看着状纸脸色越发阴沉。
“朱大人,我劝你还是先修书一封禀明我母家,以免日后仕途受阻。家父白宜年乃当朝宰府,如若知道他的女儿与外孙在此受辱,定不会由着你一个五品官员发落我们母子二人!”
”啪!“朱元良一拍惊堂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宰相庶出的女儿,你自知你爹是当朝宰府,就应当快快认罪伏法!少往你父亲身上抹黑!”
“你!”白丹琴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堂外一阵咚咚的击鼓声传来。
朱元良抬头向外望去,“何人击鼓!”
一名衙役快步跑入堂中一抱拳,“回禀大人,周家周老爷在堂外击鼓!”
周修泽呕血之后一直昏睡未醒,怎么此却在堂外击鼓?
朱元良一抬手,“快快带上堂来!”
片刻后,财贵与几名下人抬着坐在椅子当中的周修泽进了堂中。
椅子上的周修泽面色萎黄,明显刚刚醒转过来。
周家人纷纷围上前去。
周修泽在众人搀扶下跪于堂前,对着正堂深深一叩,“大人,在下赶来就是想讲明一事!”
朱元良抬抬手,“周老爷身子不适不必多理!”
众人扶着周修泽坐回椅中,稍稍休息片刻,这才说到,“周府一事,请大人秉公办理,在下自会修书传于白家,若白家怪罪下来,周某愿一力承担!”
“好你个周修泽!”白丹琴一扭头,眸中全是恨意,“我与你夫妻几十载自问无愧于你!当初我嫁于你时,你不过浮雨城中一名小小茶商,若不是借我母家威望,周家可有今日?”
周修泽眉心微蹙,“老夫向来感恩娘子为周某所做的一切,多年来,娘子所做所为老夫皆睁之眼闭之眼,没想到……你却丝毫不知收敛,竟还想取人性命!”
白丹琴一愣。
“老夫自知教妻教子无方,这才酿成大祸!今晨已修书一封差人送去你母家,今日你所犯之事,老夫也难逃其疚……”周修泽强撑着从椅子上滑下跪到地上,“大人,请准许老夫代妻儿受去一半惩罚!”
“老爷!”纪芙蓉摇摇头。
周修泽拍拍她的手,“芙蓉,这不是为夫偏袒谁,若有一日你犯错,为夫也定当与你同担!”
“可您的身子,哪能抗得住这几十大板!”纪芙蓉眼泪簌簌往下掉。
“是啊,老爷,您得为自个身子考量啊!”聿青云也劝到。
周修泽重重握了握聿青云的手,眼中满是愧疚,“青云,为夫知道你嫁入周家的日子不好过,这都是为夫的错,为夫该罚!”
白丹琴万万没想到周修泽会选择与她一同受罚,看向周修泽的眸光很是复杂。
周沐青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大人!”周沐青一拱手,“此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与母亲无关,云璃所受之伤也是小人殴打所致,与母亲皆无半点关系!”
“沐青!”白丹琴猛地看向周沐青。
“娘,儿子不想母亲为自己背上罪责!更不想父亲为母亲受罚!”周沐青继续说到,“大人,我母亲之所以会打伤宋世医与云溪姑娘,皆是意在为小人遮掩罪行!囚禁云璃也是小人的授意,母亲并不知云璃被囚于柴房之中。”
“大人!不是的,这些事都是民妇所为!与沐青无关。”白丹琴急急说到。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
“衙堂之上,岂是你母子互相包庇之处!”朱元良扫过堂中所立众人,“何人之错,本官自有定论!”
朱元良盯着周沐雨呈上的状纸,这上头将事情始末皆详细讲述。
可如何论断,确实叫人头大,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又与几房相争有关。
沉默片刻说到朱元良,“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周府的琐碎之事尔等回府自行决断,本官只就伤人一事论断?”
师父重书状纸,当堂念了起来,“周氏白丹琴,不敬夫君,包庇长子,打伤民女云溪,重伤世医宋同和。当重责五十大板,囚禁三月!周沐青囚禁殴打妻室当重责四十大板!囚禁一月,周修泽原为其妻担责,故免去白丹琴十大板,一月囚禁,由周修泽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