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云溪一拍桌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妾室我爹的填房,以前在府里叫你声娘是怕我爹为难,你看看你,三从四德你懂得哪一样?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你,你,我打你个不敬尊长的东西!”曲曼一抬手打过来。
周沐阳攥住她的手腕就把人推了出去!
曲曼后退几步撞到桌上,一张脸气的唰白。
“岳母大人,娘子已经嫁进周家,就是周家的人,打我周家的人,岳母大人还需惦量惦量!”
曲曼捂着胸口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她肠子都悔青了,当初要是狠心掐死这个小畜生,今日哪还有这许多麻烦。
云溪撸撸袖子,这段时日在周家可把她给憋坏了。
如今拿回嫁妆就能拍屁股走人,索性释放了天性,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她几步走到云尚风面前,“爹,当初我娘带了那么多的嫁妆嫁与你,云家这许多家产哪一样与我娘无关!若不是得我娘相助,云家会有今日的光景,你背弃我娘纳曲曼这个刁妇为妾,生生将我娘气死,还任由刁妇霸占我的嫁妆,你可还有良心吗!”
云尚风被戳中痛处,气的吹胡子瞪眼,“反了,反了,你,你,你从何处听得这些谣言!”
谣言?
云溪冷笑一声一拍桌子俯身上前,“爹既然说女儿说的全是谣言,你敢对天发誓吗?”
“有,有何不敢?”
“那好!那就请爹爹对天发誓,你与曲曼不曾侵占女儿半点嫁妆,如若有……”云溪死死盯住云尚风的眼睛,“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
云尚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这还是他的亲生闺女嘛,竟让老爹赌咒,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怎么?害怕了?”云溪叉着细腰,唇角带上一抹挑衅的笑。
“疯了,这丫头指定是疯了!”曲曼狠剜了云溪一眼,赶紧扶住快被气死的云尚风。
“你给我闭嘴!”云溪一撸袖子,“爹,不过就是发个誓你都不敢!凭什么让女儿相信我娘只留给我这么丁点嫁妆?”
云尚风看向堂外,如今晴空万里,他就不信了,发个誓还真能下来雷不成!
他刚要起身,曲曼把人按下递了个眼色。
刚刚一翻争吵着点叫她失了理智,她们夫妻差点着了云溪的道。
定了定神曲曼缓缓站了起来,“云溪,既然你说这些与你娘留给你的嫁妆不符,拿出证据来!字据,人证你有一样,我二话不说,照数给你!”
曲曼就不信她拿得出来,当年陆霏霏的两个贴身侍女一个被她卖给了乡下农户没几年就被婆家打死。
另一个被她毒哑卖去青楼,十多年的光景怕是早就死的连个渣都不剩了!
刚占了上风,就被曲曼压了下来。
再一看曲曼得意的样子,云溪就知道她是料定了她拿不出证据!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周沐阳凑上前轻声说到,“娘子,既然岳母大人要证据那就给她吧!”
云溪一抬眼唇角抽了两抽。
这人是不是傻?
要是能拿得出证据还用得着故意把曲曼和云尚风气的上头?
“怎么了娘子,快把证据拿出来啊!”周沐阳剑眉微挑一脸笃定。
云溪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让她拿,她拿啥啊!
“娘子,快把岳母的亲笔书信拿出来啊!”周沐阳说着手就探进云溪袖中,再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张泛了黄的纸张,“想必岳父大人也很想再见岳母大人的字迹!”
周沐阳坏坏一笑,将书信放到了云尚风面前。
亲笔书信?
周沐阳在搞什么!
万一被云尚风看出点纰漏可就遭了!
云尚风将信将疑展开纸张,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从哪来的!”
周沐阳转身冲云溪挑了挑眉,“娘子,岳父大人问呢!”
从哪来的?云溪一愣,她怎么知道从哪来的?
云溪眨眨眼咽了口吐沫,“呃……这,这自然是我娘留给我的!”
“是岳母大人留给娘子的!”周沐阳眉眼含笑地说。
“这不可能!”曲曼一抢过书信,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陆霏霏死的时候云溪还是个不足两岁的孩子,若有这种东西,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老爷,这肯定是假的,找张老旧的纸张,再找个笔迹差不多的人写上去!我算是看出来了!”曲曼一把将书信掷于地上,“如今你有周家为靠,为了夺取云家家产真是费尽了苦心!”
曲曼快步走到周沐阳身边,“贤婿,你有所不知,云溪生母去世时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如若真留下什么字据我怎会不知,贤婿你可不要被她哄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