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听着!即日起,封闭春香楼,一众人等皆不得离开!”
“大人,小的只是路过的,一家老小还等着小人回去送钱呢!”一个商人模样的胖子哭丧着脸求着。
“回去可以,等着当地的衙差来提!”
胖商人看着衙差冷冷的面孔只得耷拉着脑袋退到一旁。
其它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官府为何突然就封了这里。
与此同时,进入浮雨城的官道也被封了起来。
两个守城的官差皱着眉头逐一打量着进城人的面貌。
“身材魁梧,浓眉,深眼窝,高鼻梁?你!站到那边去!”
“大人,小的只是个做小买卖的啊,大人!”一个眉毛粗浓的小贩满面惊慌。
“叫你站那边去,哪那么多废话!”
城门边上,站了一排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眉毛粗浓或眼帘颇深,或鼻梁高挺的人。
这些人个个眼中含着惊慌,不知自己惹上了什么官司。
而出城的人一律都被拦下。
官差粗暴地赶着想要出城的人,“回去!回去!全都回去!”
“大人,为何突然关闭城门!”
一众等着出城的人眼巴巴围在城门前。
官差一指城门上的告示,“都看清楚了,即日起浮雨城但凡想要出城,都要去官府报备。如若没有官府派发的通行文书,一律不予出城!”
“城里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啊!”
“我家还有重病的老母,这可怎么是好!”
人群中,牧人压了压头上的草帽,转身逆着行人穿行而出。
春香楼被封,浮雨城满城戒严,城中四处贴满了通辑他和苏裳的告示。
这次他们怕是插翅难逃了!
西山深处的木屋中。
苏裳愣愣看着桌上牧仁带回的两个面饼。
比起少的可怜的食物,更让苏裳忧心的是牧仁带回来的消息。
云家六十一口尽数死绝,这一次周沐阳定是恨她入了骨。
“城里进城的人都在严查,出城的人也需要去官府报备,咱们怕是出不去了!”牧仁说到。
苏裳沉了口气,“都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为了让我养伤,本是可以出城的!”
牧仁摇摇头,“周沐阳早就在城外设了关卡,想要出城谈何容易!”
苏裳挑唇苦笑,“看来他将云家六十一条人命也算到我的头上了!”
牧仁看着苏裳沉了口气。
“阿巴还,你该不会,还……”
苏裳知道牧仁要问什么,抬眼间眸底已微微泛红,“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
牧仁重重叹了口气,“如今城中戒严,就怕可汗派出救援的人一时也进不了城!”
苏裳沉了口气,“他们进不了城,城里的消息也送不出去,这些对云家下手的人竟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极有可能族里出了叛徒!”
“叛徒!”牧仁挑眉看着苏裳。
“他们在城中做的每一件事,都被官府算到我们头上!”
牧仁一惊,“那此时城中戒严他们会不会利用我们逃出城去!”
苏裳凝上牧仁的双眸,两人眸底渗出深深的恐惧。
如今他俩形单影只,如果再遭同族叛徒陷害,那真是如陷泥沼危在旦夕!
“这里不能待了,必须马上离开!”苏裳蹭地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哐一声打开,几个黑衣人就站在门外!
……
月朗星稀。
城东别院中偶有几声虫叫。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摸入西厢房。
房中,云溪卧于榻上睡得正香。
小翠蹑手蹑脚行至床边,一眼就看到被云溪握在手中的画卷。
就是它了!
小翠轻轻拿开云溪握住画卷的手,将画卷塞入怀中退出房去。
内院的长廊上,龙沫捂着疯道人的嘴趴在廊顶,看着慌张奔出西厢房的小翠快步进了东边厢房。
房中,白丹琴正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等待。
小翠一进屋,白丹琴急急迎上,“怎么样得手了吗?”
小翠摘
白丹琴欣喜地将画展开,“名岳锦绣图?”白丹琴挑挑唇角,“这就是那些胡人想从云家拿到的东西!”
“是啊小姐,云溪那丫头对这画宝贝的紧呢!奴婢足足跟了她一下午,她对这画简直寸步不离!”小翠说到。
白丹琴挑唇一笑,将画卷起,迅速包好。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小翠点点头,背起一早收拾妥当的包袱!
白丹琴走到门口,转身扫了眼房中,满脸傲气地一笑。
有了这幅画,她终于不用再看顾平嫣的脸色了。
她要远远的离开顾平嫣,这也算是对顾平嫣最大的报复!
“我们走!”白丹琴一甩头大步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