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请讲!”
“绢布作画最早出现在周朝,汉朝时候多用帛,这种绢布应该是战乱纷争的年代出现,再看这画上所用的颜料,时至今日色彩依旧这般鲜明,那一定是用各色矿石研磨而成!”疯道人头头是道的说到。
云溪暗自算了一下,“那这么说,这幅画少说也有好几百年了!”
疯道人点点头,“不过这种画作倒也并不少见,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嘛……就未可知了!”
云溪看了龙沫一眼,“那也就是说,这画本身可能并不值钱!”
一幅并不值钱的画,那还会不会是那些胡人要找的画呢?
若说这幅画不值钱,又为何会被陆霏霏这般隐藏的保存在箱子当中呢?
龙沫摆正画卷从上到下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又将画作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一遍。
“难道是咱们搞错了?”龙沫说到,“这幅画只是对陆霏霏很重要?”
倒是有这种可能,许是什么人送与陆霏霏有特殊的意义。又或者仅仅是陆霏霏格外中意这幅画。
“要想知道那些胡人是不是找这幅画还不容易!”疯道人说到。
龙沫一挑眼眉,“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觉着容易,你倒是说个办法啊!”
疯道人嘿嘿一笑,“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贫道的才华了!”
说罢疯道人往桌前端正一坐挽起拂袖,“笔墨伺候!”
第162章 下令封城
云溪赶紧将笔墨拿来。
疯道人拿起笔的一瞬间面容变得严肃庄重。他从上到下将名岳锦绣图细细看了一遍,挥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的画起来。
不多时,极为相似的一幅画就跃然纸上。
“人家这是彩色的,你这是黑白的!”龙沫略带嫌弃地说到。
“别急啊!”疯道人说着从怀中摸出个细细长长的木头盒子来。
一打开里面装的竟是各色颜料!
不过一柱香的工夫另一幅名岳锦绣图就在疯道人的笔下赫然出现。
“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云溪感叹到!
龙沫挑唇笑笑,“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疯道人画完最后一笔,直起身冲龙沫一挑眉,“是不是有点崇拜我!”
龙沫干咳两声,指着画卷,“你那字还没题呢啊!”
“不就题个字嘛!”疯道人将毛笔在舌尖上舔了两下,沾了些浓墨,一股作气在画作上题上了名岳锦绣图五个大字!
“齐活!”疯道人将毛笔一扔看着桌上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嘿嘿傻笑。
云溪真不敢相信这幅画竟是出自这个猥琐邋遢的疯道人之手。
刚刚在他作画的时候,云溪有一种错觉。
眼前的疯道人,和平时的疯道人不是同一个人。
作画时的疯道人眼神犀利,面色严肃庄重,带着一股强大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再看眼前的疯道人,咧着嘴露着一嘴的大白牙,笑的像个傻子!
“嘿嘿,怎么样,拿这个能以假乱真了吧!”
龙沫抿抿嘴,“以假乱真倒是没问题,不过这些胡人很是谨慎小心,若轻易放出消息,倒怕会适得其反!”
疯道人盯着画作眼珠子一转眸底闪着蔫坏的光,“老道倒有个好主意……”
县衙义庄。
於自珍引着宋同和到了陆霏霏的尸骨旁。
“宋世医见多识广,还请宋世医多多指教!”
语毕,於自珍掀起盖在陆霏霏尸骨上的白布。
一具乌黑的骷髅展露出来。
宋同和眼睛瞬间瞪的老大,“这,这……”
於自珍眉头深蹙,“老朽摆弄死人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中毒后尸骨竟被侵蚀成这般颜色的!”
宋同和皱起眉头,心中已然有了猜测,“给我拿碗醋来!”
於自珍一愣,转身去了后堂,片刻后端了满满一大碗醋出来。
宋同和接过醋,抄起毛刷沾着碗里的醋一点点刷在陆霏霏焦黑的腿骨。
待醋渐渐渗入骨头,宋同和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到,“弄点炭火,隔着湿布把这根骨头烤一下!对了,要放到室外去!”
於自珍立马照办。
不一会架子支好,宋同和面容严肃地移步过去盯着烤在炭火上的骨头。
炭火的热量渐渐渗透湿布。
带着湿润的水蒸汽一点点渗透进涂满米醋的黑骨上。
突然一阵黑烟腾起。
宋同和赶紧拉着於自珍后退两步。
“这烟恐有毒,多加小心!”
於自珍点点头,自怀中摸出块棉布遮住了口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蒸腾的黑烟越来越多。
黑骨上沉积的黑色竟是一块块脱落,露出的骨头竟似血一般鲜红。
宋同和眸底一亮,果然跟他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