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黎天朗跟她一起去阳城,韩鬼哭和花必落驾车,黎天朗和姜久宁坐在里边。
巧的是,马车刚走出临山镇,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下。
花必落和韩鬼哭对视一眼,来人问道:“车上坐着的可是姜久宁?”
姜久宁打开车门,镇定的朝外看了看,来的人还不少,有七八个。
“是我,你们是何人?”她问。
“凡是陆乘风有关的人,格杀勿论。”来人喝道。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姜久宁身上,黑衣人一起动手,姜久宁急忙缩回马车,黎天朗一手把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握住了弯刀。
可是黑衣人根本没有靠近马车的机会,就被韩鬼哭和花必落给解决掉了。
末了,韩鬼哭甩甩手说道:“也太不像样了,没瞧得起我妹妹。”
“可不是,一群三脚猫的功夫,”花必落也贬低着黑衣人。
姜久宁听了他们的话,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说道:“煦哥,你搜一下他们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凭证?”
“一群无名鼠辈能有什么凭证?”韩鬼哭嘴上这么说,却挨个把黑衣人搜了一遍,当摸到一块令牌的时候,韩鬼哭眉头一皱。
把令牌交给姜久宁,“还真有发现。”
姜久宁拿着令牌仔细看,只是一个菱形的铁牌,顶端刻着花纹,中间写着令字。她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但黎天朗却很不解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你认识这块令牌?”姜久宁忙问。
黎天朗解释道:“这阵子我天天都在学习朝中的各种令牌,对其中的花纹也算烂熟于心。”
“这是谁的?”姜久宁追问。
黎天朗一脸难以置信的说:“东陵王。”
“东陵王?”姜久宁也吃惊不已,她什么时候得罪东陵王了?
“腾子俊?”她首先想到了他。
黎天朗摇摇头道:“就算他属于东陵王手下的红人,也不能支配东陵王的人搞暗杀呀!”
“除了他还有谁?”姜久宁嘀咕着,脑中突然闪过了沈澍那张斯文又威严的脸。
除了腾子俊,最想让她死的人应该只有御北寒的舅舅沈澍。
“我只听你们说东陵王,他的真名又叫什么?”姜久宁把玩着令牌,好奇的问道。
黎天朗回道:“东陵王姓沈,名霖川。”
姜久宁的心咯噔一下,沈霖川和沈澍同样是姓沈的。她又问:“东陵王是个异姓王爷,那大夏的皇帝姓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黎天朗嘲笑道:“你还是大夏的子民呢,连官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这种穷乡僻壤的人,谁关心那么多,只要能吃饱饭就好了。”姜久宁解释道,原主的记忆里真没有关心过国家大事,对这个国家都一无所知。
黎天朗认真的说道:“姓御,你可记住了,不要说姓御的人坏话,免得引火上身。”
“记住了,”姜久宁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东陵王姓沈,皇室姓御,东陵王是异姓王,是国舅。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沈澍是御北寒的舅舅,一个姓沈,一个姓御,御北寒又说自己为朝廷做事。
她还吐槽那得是多大的官,才能像他那么闲。
该不会他是个闲散王爷吧?
我的天!
第二百六十三章 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姜久宁继续问道:“你已经招安了,听说还是东陵王住持的这件事,你见过他吗?”
“没见过,”黎天朗摇摇头,感叹道:“我这种小人物哪有资格见到王爷级别的人。”
他又紧张的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能和东陵王有交集的地方?”
“没有,”姜久宁没有提沈澍的事。
“会不会是岳千山?”韩鬼哭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会,”姜久宁立马否定的说道:“他是朝中公认的神箭手,受命于定北王并且已经退役,跟东陵王会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些人指明找我。”
“能借着陆家庄的事来刺杀你,除了藤子俊我还真想不出谁会这么干。”黎天朗阴恻恻的说道,紧紧的攥着拳。
如果不招安,他倒是能肆意妄为找腾子俊好好算算账。可是穿上这身官服就被束缚住了手脚,除非官足够大,权利足够大。
刺杀这个小插曲并没能阻挡他们去阳城,一行人继续上路,花必落和韩鬼哭是不是的插科打诨,黎天朗也跟他们有说有笑,姜久宁则闭目养神。
她脑海里一直在思考关于御北寒的事,如果他真是个闲散王爷,倒还真能说的通。
不然沈澍怎么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就好像她会威胁到御北寒的地位,搞得他家好像有皇位要继承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