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姜久宁看见刘满桌在门外转来转去,刘满桌看见自己被发现了,便露出笑脸打招呼,“久宁妹妹,我家闺女待不住,想过来找你儿子玩。”
想找姜久卫吧!在花溪村哪有人家会让孩子主动找小宝玩的,都觉得小宝身世不清白他们避之不及。
“满桌姐,”姜久宁刚要请她进来,就听姜久佑说:“小宝该睡午觉了。”
这才九点多,睡什么睡?还不是不想跟刘满桌接触。
刘满桌也明白他的意思,讪讪的领着孩子走了。
到了傍晚,村民们接二连三的过来打听情况,可是姜大金还没回来。按照往常一天的时间足够往返了,文氏从堂屋回来便忧心忡忡的不住叹气。
第十九章 本王不敢苟同
文氏叹息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姜久宁道:“娘,黑虎帮这么作恶,官府不会不管,只是没到时候。”
“官府哪管得了,”姜久佑反驳道,“都是官匪勾结,不然黑虎帮会这么猖狂?”
“不会,”姜久宁反对道:“黑虎帮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拔掉它肯定要从长计议。”
姜久佑一脸阴郁的道:“小妹,你就不要为官府开脱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姜久宁摇摇头,“二哥,你这就有点偏激了,我不否认官场黑暗,但好人应该更多吧!”
比如御北寒,他就是敢于挑战恶势力的英雄;比如给他送信的人,也在为了拔掉毒瘤孤身犯险。
“你怎么知道有好人?”姜久佑愤懑道:“如果有好人,我的腿……”
他愤愤的一拳砸在炕上,姜久宁语声一滞。
过了一会儿,她坐在姜久佑身边温声问:“二哥,你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
一年来,姜久佑对怎么受伤的事闭口不提,他又不是姜久卫伤的是脑子不记得事,一定有什么隐情才对。
“我……忘了,”姜久佑偏过头不再说话。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呀?”姜久宁追问。
可是姜久佑的嘴就跟缝上了一样不出声,弄的姜久宁干着急。
“宁儿,别问了,”文氏劝道,“你快点学成了,帮你二哥把腿治好。”
姜久宁气恼的推了姜久佑一下,道:“二哥,你如果是被人害的,就别掖着藏着,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看姜久佑还没反应,姜久宁也不再追问了,把姜久卫招呼过来,拿出银针要给他针灸。
“宁儿,这行吗?”文氏担心的问。
就算在阳城县能针灸的大夫也就是一两个,姜久宁才拜师两天就能针灸?
现在文氏他们对姜久宁拜了仙师的事深信不疑。
“娘,您放心吧!我不能拿大哥开玩笑。”姜久宁笑着说:“师父说这叫灌顶,我磕头拜师之后,这些东西就都自动在我脑子里了,不用特意学。”
“哦,这样啊!”文氏紧盯着她的银针,好像扎的是她自己。
听见姜久宁要针灸,姜久佑才转过头好奇的看着。
姜久卫倒是不觉得害怕,自己拿一根银针扎在手背上,憨笑道:“嘻嘻,好玩,就跟蚊子咬一口似的。”
“对,就像蚊子咬一口,你别乱动,我开始咯,”姜久宁捏着银针一根一根扎在姜久卫的头上,之后又扎在眼角上,太阳穴上,看得文氏心惊胆战。
姜久佑越发的羡慕起来,他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被一场变故夺去了所有机会,姜久宁却有这么大的造化,不费吹灰之力学到了别人穷极一生都学不到的本事。
命运真的弄人。
他如果那天没有遇到他,人生也会大不相同。
……
在阳城县松枝巷沈府,御北寒从外边回来直接去探望舅父沈澍,听说姜久宁没来他有点失望。
虽然接触的不多,但能感觉到姜久宁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她说来就一定回来。
没能来,定然是有事耽误了。
“黑虎帮实在欺人太甚!”坐在轮椅上的沈澍愤怒的把一打状纸摔在桌上,“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真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这下周遭的百姓又要终日人心惶惶。”
“舅舅不要动怒,”御北寒安慰道:“我已经有了一举剿灭黑虎帮的计划。只要人手到齐,就能行动。”
沈澍欣慰的看着他,“北寒,多亏你来这,不然就指望阳城县这帮窝囊废,什么事都干不成。一晃你也出来两年,等黑虎帮这事了结就该回去了。”
“舅舅,”御北寒淡淡的说:“我不想回去搅那滩浑水。”
“你是我姐姐的独子,你母妃……”沈澍拉着御北寒的手情深意重的拍了拍,道:“……想你呀!”
二人正说着,门外有人来报。
“大人,探子来报,落英山下各村里长今日带着礼品上山,并且各村严防死守,不准任何人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