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说道:“你看错人了。”
“看错?”壮汉直接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捏着下巴猥琐的打量着她说道:“爷爷可不会看错,像你这样的姑娘,也就是半夜三更才能跟相好的出来喝酒。”
姜久宁窝火的站起身,壮汉张开手臂挡住她的去路,笑道:“姑娘要去哪?”
“走开,不然我不客气了。”姜久宁冷喝道。
但壮汉一脸不以为然,轻蔑的道:“那你就别跟我客气,我就喜欢女人不客气的样儿。”
说罢,还把手伸向了姜久宁,姜久宁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斥责道:“休得无礼!”
“我就想对你无礼,从你坐在这爷爷就看上你了。”壮汉猥琐的笑着,又张开手臂朝她扑了过来。
姜久宁抓起茶杯泼了他一脸,壮汉抹了一把,恼羞成怒,冲着她抡起了巴掌。
可是巴掌还没扇下来,却被姜久宁先发制人打了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面门上,顿时把他鼻子打出血了。
壮汉揉了揉酸疼的鼻子,再一看手掌竟然见了红,怒火直冲头顶,哇呀呀的叫唤着来打姜久宁。
御北寒一边擦着手,一边掀开帘子,正看见眼前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
闪身冲到壮汉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眸光阴鸷的看着他,喝道:“滚!”
壮汉吃了一惊,双眼瞪得像牛铃,道:“好个小白脸,竟敢跟大爷我这么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就要收回手来和御北寒较量,可是手腕被他抓着怎么都拽不回来,壮汉顿时明白他是个练家子。
一般人遇到这种人,肯定会衡量一下双方的实力,知难而退,但壮汉酒精上头,没占到姜久宁的便宜心里边不爽,再仗着自己那边人多示众,朝着那桌吼了一嗓子搬救兵。
呼啦一下,站起来七八个和他差不多的壮汉来,这几个人也不含糊,有人赤手空拳,有人拎着椅子,还有人顺手抄起了酒坛子……朝着御北寒围了过来。
酒馆的其他人见事情不好,躲的躲藏的藏,店小二和掌柜的急忙过来劝说,被几个壮汉一把推倒一个。
壮汉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让她陪我们每人喝三杯酒,你再给我们挨个磕头道歉,今天的事就算了了。否则……”
后边的话音未落,御北寒直接一掌拍在壮汉的胸口上,把他打飞了出去。
嫌恶的甩了甩手,冷盯着几人说道:“就算你们给我磕头,也晚了。”
此时此刻的御北寒就像非洲草原上被几只鬣狗围住的雄狮,在它身后是他要守护的母狮,就算面前的鬣狗又多又狡猾,攻击力又强,而他只有一个人,那也要豁出性命去战斗。
何况,如果把御北寒比作狮子,和他相比眼前的几人连鬣狗都算不上。
几人一拥而上,只见御北寒身形轻盈,辗转腾挪,一会儿就把这帮人打趴在地上。
如此矫健的身手,引来酒馆中其他人一阵喝彩,还有激动到鼓掌的姜久宁。
御北寒藐视一圈,几个大汉全都吓得连连后退,他不屑的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拉起姜久宁对着他们傲娇的说道:“我的,你们不配。”
说完拽着姜久宁走出了酒馆,门外的冷风吹来,姜久宁打了个寒颤,御北寒看了她一眼,直接把她圈在怀里,说道:“沧州比阳城冷一点儿。”
以前经常和战友们勾肩搭背的,姜久宁没觉得靠在他身上有什么不好,笑着回道:“好像是呢!”
两人依偎着往客栈走,姜久宁几次踩到御北寒的脚,御北寒嘲笑道:“你喝醉了吧?都走不稳路。”
姜久宁嘴硬的回怼,“是你扶的不稳,好不好?我好着呢!还能再来一坛。”
“别吹,”御北寒笑道。
姜久宁抓着他的衣襟抬头盯着他,认真的说:“不是一坛,是三坛,不对,是五坛,十坛,你信不信?”
“呵呵,”御北寒宠溺的笑起来,“好,十坛就十坛。”
“你别不信啊!”姜久宁捏着他的下巴,鼓着腮帮说道:“我很能喝的。”
“你现在真像个一身酒气的酒鬼,”御北寒垂眼看着她打趣道。
带着酒气的姜久宁,难得像个撒娇的小女人,他好喜欢她现在的表情,好喜欢她现在的语气,只要看着她心间就好像包了一层棉花,碰哪都是软的。
“哼,我一点都没喝多,”姜久宁踮起脚对着御北寒的鼻子哈出一口气,说道:“不信你闻闻,有酒味吗?”
御北寒眼里都是她靠过来的样子,她乌溜溜的眼,鸦羽一样的睫毛,还有芬芳的酒香。
“有吗?有吗?”姜久宁拉着他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