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装了那么多东西,还自我解释就是不想让她饿肚子。
姜久宁这两天都没睡的这么好,躺在干草堆上,那其实是狗窝,原来给狗王住的,她来了之后便成了她的床铺。
干草上哪有枕头,她要么躺平,要么枕着胳膊,有时候也会依偎在狗肚子上。
再说这两天也闻惯了狗舍里的腥臭,忽然换了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沉香,还能枕着舒服的枕头,姜久宁在睡梦中露出了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御北寒越发觉得把腿伸进去是多蠢的行为,她枕着倒是舒服,可他的腿长时间保持这一个姿势,身体也保持着侧身,现在从大腿根一直到脚趾尖都感到了酸麻。
他真希望姜久宁能痛快麻利的醒过来,但看她睡得这么好,又不忍心把她吵醒。
索性他也闭上眼靠在铁栅栏上假寐,过了一会儿,见他们俩都没有动静,那只黑狗疑惑的走到姜久宁身边,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脸,看她还是没动,就用力的又拱了两下。
姜久宁被它弄醒了,无奈的拍了拍它的头,她一动弹,御北寒也醒了。
他试着动了一下腿,顿时整条腿酥麻起来,他嘶了一声,姜久宁猛的转头看去。
“你?”她诧异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御北寒掐着大腿根把腿从她胳膊下边往回拽,姜久宁低头看去,更觉得奇怪,“你怎么还把腿伸进来了?”
“你不知道?”御北寒窝火的问。
“不知道哇!”姜久宁看着他一脸无辜,御北寒用拳头垂着大腿和小腿肚,有点郁闷的说:“我给你带了吃的。”
“哦,”姜久宁垂眸笑了起来,整个人也彻底醒了,反应过来御北寒的腿到底为什么伸进了栅栏里。
再抬头便不好意思的问:“你好点儿了吗?”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御北寒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姜久宁笑眯眯的摸着后颈说:“怪不得味道不一样呢?”
“什么味?”御北寒问。
姜久宁说道,“你腿上的味道呀,跟狗身上不一样。”
……
御北寒的眼神一凛,姜久宁意识到这么说容易误会,便摆摆手解释,“不是拿你跟狗比,狗哪能跟你比?”
“嗯?”御北寒觉得她不解释还好点儿。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能跟狗一个味儿。”
“你还是别解释了,”御北寒郁闷的站起身,刚试着走一步,就打了个趔趄,腿还是麻的厉害。
“诶,你快坐下,”姜久宁招呼道,“我帮你按两下,立竿见影。”
御北寒不确定的扳着大腿根把腿伸过去,姜久宁在他腿上摁了几个穴位,他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怎么样?”姜久宁仰头问道。
御北寒眉头一皱,想捉弄她一下,就抱着大腿倒吸了一口气,说:“诶呀,比刚才还难受,你是不是庸医呀?”
“不应该呀!以前也是这么按的,怎么不好用呢?”姜久宁嘀嘀咕咕的说,小手继续本本分分的按摩。
“轻点儿,”御北寒语气夸张。
“疼吗?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姜久宁开始自我怀疑了。
又换了手法接着按摩,难不成因为他肌肉太结实,而她这具身体的力气不够大?所以效果不明显?
因为低着头,所以没看见御北寒得意的小表情,心想:小样儿,把我大腿当枕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还是难受吗?”姜久宁按了五六分钟,按的手指发酸,可御北寒还说没有缓解。
她觉察出不对劲了。
就算是血栓这么半天也该有反应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想耍她?
哼哼!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话不投机
姜久宁紧张的问:“真的还很难受吗?”
“是呀,你也别担心,我这是老毛病了,不用管它自己就好了!”御北寒假模假样的安慰道,“虽然是被你压的,那你也不用自责。”
“唉,”姜久宁叹了口气,道:“如果真这样,只怕你这条腿要废了。”
“是吗?那怎么办?”御北寒装的很震惊。
“这不是有我呢!”姜久宁自信满满的从身后摸出一把锃亮的手术刀,握住了刀把非常认真的说:“只要把淤血排出,再把经脉重连一下,应该还有站起来的希望。”
“你要给我开刀?在这?”御北寒吃惊的问。
姜久宁认真道:“动作要快,不然等到天亮会被人发现,并且我没随身带麻药,你得忍住疼。”
“喂,”御北寒刚想再跟她争论几句,却见姜久宁握着手术刀真的朝他的大腿扎了下来,他吓得嗖的一下把腿缩了回去。
“嗯?”姜久宁不解的看着他,御北寒笑道:“你不是庸医,好了,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