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别人对付不了,难道她就不能对付吗?
她真的好想看见聂卿萦有一天从云端跌入谷底,被世人谩骂,忽视,欺辱。
她就是看不惯聂卿萦那副模样,长着一张勾搭男人的脸,有了皇上还不够,还要魅惑人心,迷得萧璟翎为了她这样的女人,什么计划和大事都可以抛之脑后。
当初若不是这个女人耽搁殿下的计划,让殿下跟着去洛州,说不定那一国之君,便是萧璟翎来做了。
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了。可就是聂卿萦,她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侧妃。
她不被待见,被萧璟翎冷落。这一切,也是时候,让聂卿萦亲身体会一下了,她要让聂卿萦比自己痛苦千倍,万倍……
自那次一见,萧奕辞足足半月,未曾来凤鸾宫见过她了。
聂卿萦早已经被关得麻木,在她看来,萧奕辞除了会软禁她,什么也不会做。
她讨厌被禁足,可这个男人像发了疯似的,依旧要采用这种方式,禁足她。
早些时候她得知萧奕辞真的放了萧璟翎回府,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可再次等来的,便是下令禁足她。
若无皇命,不得踏出寝宫半步。
萧奕辞就算关得住自己的人,也关不住自己的心。
心死情灭,再无复燃。
这日,她独坐在桌案前,手持毛笔,一笔一笔勾勒着一朵花。
白纸之上的独花活灵活现,却没有它本身的色彩,那便失了灵魂。
几片枯萎的叶片落在根部,逐渐被吞噬得渣都不剩。
“吱嘎”一声,房门被缓缓推开。
竹沥端着午膳走了进来,见自家公主还在作画,也没有特意打扰。
而是悄悄移到聂卿萦跟前,看着她画的东西。
“公主这花长得好生奇怪,就这么孤零零的一株,连叶片也没有……”竹沥叹息道。
她放下毛笔,轻声问道:“竹沥,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奴婢见识浅薄,尚不认识。”竹沥摇了摇头,回应道。
“这是彼岸花,它有一个人人都信服的传说。”她淡言。
“这……公主说的话真奇怪,既然是传说,人们怎么可能会信服?”竹沥不解。
聂卿萦没有回话,只是解释道:“那个传闻,便是此花是世界上最绝情的花。彼岸花的一生,花开无叶,花谢叶现,花叶永不相见。”
“这花真的又可怜又可恨,公主,这花寓意不好,您还是别画它了。”竹沥直接抽出那张纸画,卷成一卷轴样式,自己揣得死死的。
“公主若实在想画,还是画蔷薇、月季、山茶一类的,寓意好。”竹沥还不忘建议道。
这花也太过于压抑了,自家公主心情本就很差,还要画这玩意儿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添堵吗?
“是吗……”她却觉得无所谓了。
竹沥脑中思绪一闪,顿时明白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轻声提醒道:“公主,午膳已经备好了,您先用膳吧?”
前些时候自家公主一直没怎么有胃口,所以准备的是清淡的小菜点心。
自家公主一向是一个不会与吃食过意不去的人。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今日擅作主张,让御膳房准备了自家公主先前最青睐的吃食。今日的午膳,一定会吃得很舒服吧。
聂卿萦缓慢站起身,朝小桌前走去,却见今日的膳食,和以往有些差异。
“竹沥,这是你命人准备的?”她轻声问道。
“奴婢只是想让公主心情好点,这才命御膳房准备了公主过去爱吃的吃食。”竹沥垂首解释道。
“……”聂卿萦没有多言。
想必这丫头是当初听进去了话,认为只要吃上自己喜欢的吃食,就能使心情愉悦吧。
可竹沥不知,这种法子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的。
她持着筷子,夹起一块回锅肉,放在自己口中……
可不知怎么的,刚凑近闻到那股油腻味,她便感觉到胃口不适。
想吐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不自主捂住自己的口。
竹沥见状,连忙关心地问了句:“公主,您怎么了?”
这明明是自己公主过去最爱吃的吃食了,可今日怎么回事?看着它便要作呕。
“无事,小问题,你无需如此着急。”聂卿萦出声安抚道。
“公主该爱惜着自己身体的,奴婢这放心不下,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瞧瞧情况才是。”竹沥焦急道。
随后作势要离开,却被聂卿萦叫住了。
“竹沥,你别着急,你忘了,我也是大夫,还是先别惊扰太医得好。”往更里层说,她并不想看见萧奕辞。
虽然她不妄想他会来看望自己,但也不想惊扰宫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