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地污秽得紧,您怎么还来这里了?”苏大人掐笑道。
“怎么?本公主来不得这里。还是说此地已经是苏大人的地盘,其他人不能来?”聂卿萦冷声问道。
苏大人顿时被吓得软了腿:“皇后娘娘恕罪,微臣怎么敢阻止皇后娘娘来此……”
之前自己还得罪过那时还是太子妃的聂卿萦,要是此刻追究起来,再闹到皇上那里去,他怕是性命堪忧啊!
“不敢最好。只是苏大人,你怎么依旧是那么无用,审了两日了,什么也没有审出来。本公主瞧着苏大人,怕是不大适合这左侍郎一职了。”聂卿萦暗含道。
“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只是……微臣不敢干涉皇后娘娘去任何地方啊!”苏大人叫唤着,说出来的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本公主犯不着与一个你计较。先前还记得,苏大人说的是为了皇上办事,谨遵圣命。本公主若是真让人罢了你的职,岂不是要被朝中大臣说三道四了?”聂卿萦不屑道。
随后走向青狐,看见他如今一脸落魄样,她只觉得心情大好。
“你来干什么?”青狐一脸不屑,冷声问道。
看他笑话吗?他如今就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曾经不过是偶然被救,偷闲度日一年多,这命……他现在也不那么看重了。
可是一看见聂卿萦这一副模样,他只觉得心情大好。
临死前能将聂卿萦拉入深渊,他这一年多的苟活也算是值得了。
她过得越痛苦,他就越高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怪不得他。
“你和覃妃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杀了小豆芽灭口?”聂卿萦逼问道。
“老子听不懂你这个女人在说什么!”青狐直接无视她的话,吼道。
“你要是和覃妃无关,为什么要帮着她灭口小豆芽,暗藏在云影殿?”
一个大男人伪装成太监,在云影殿那么久,他们若不是一伙的,她是万万不信的。
“他娘的不过是一个深宫妇人,老子能与她有什么关系?”青狐不屑道。
想要从他口中套出其他话,这女人是痴心妄想!
“呵!不妨实话告诉你,老子不过是利用了覃妃,将她当成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接近你啊?”
“想当初若不是那狗皇帝横插一手,皇后娘娘恐怕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聂卿萦捏紧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她要冷静,不能乱。覃妃和这个杜祈枭绝对不简单。
“你别妄想扯开话题,你与覃妃,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把覃宛抒当成幌子接近她,不过是假话。
“就她,也配?皇后娘娘不觉得,你与覃妃比起来,更诱人心吗?老子还犯不着看上她那样的女人,倒是……”
“杜祈枭,你休要胡言乱语!”聂卿萦气得直接顺起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恼羞成怒了?那个男人可从来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自古帝王皆无情的道理,你不懂吗?哈哈……”青狐嘲笑道。
聂卿萦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狗皇帝利用你,好引我们上钩,将我们背后的组织一网打尽!”
“老子能落网,被那狗皇帝的人抓住,你……还是大功臣。”青狐讽刺道。
“哐当”一声,匕首不受控制地落在地上。
聂卿萦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果然,连他们都看得出来……
只有自己还是被傻傻地蒙在鼓里,一心想着他这是为自己好。
萧奕辞为了替太皇太后报仇,当真连她也要利用,她的性命也不顾了。
“哈哈……”聂卿萦自嘲着朝外面走去。
信他,真傻啊?她为什么会相信萧奕辞的话。
御书房内,萧奕辞烦躁得紧,等得很不耐烦,直接朝门外站着的人喊了句:“高禧!”
高公公连忙走了进来。“奴才参见皇上!”
“刑部大牢还没有审出结果吗?”男人冷声问道。
“那二人嘴硬得很,怕是没些功夫,还真问不出什么来。另外,方才刑部派人过来,说是皇后娘娘去了一趟大牢。”高禧解释道。
“她去大牢做什么?”萧奕辞神色一紧,迫切问道。
“这……那人说皇后娘娘问了其中一个刺客一些话。其中有一个是关于覃妃和那刺客是什么关系……”
“覃妃?”萧奕辞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覃宛抒什么时候和一个刺客扯上关系了。
“朕且问你,皇后她向哪个刺客问的话?”他只知道暗卫只是抓了两个刺客回来,其中一个是有点领头的模样。
他的目的只是探出他们的老巢,所以抓的是谁并未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