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内幕的除了你、我和竹沥,便只有那个人了。”他终究还是恨透了自己,不惜采用这种方式,也要打垮她。
“他害你几次还不够,竟敢通过邬良媛二人让皇祖母对你产生误会,他日若是落在朕的手上,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萧奕辞愤怒道。
“此事朕会亲自解决。你放宽心……”他出言安抚道。
既然那人敢把主意打到那些大臣身上,害了自己亲人。那也别怪他狠毒,不给那人喘息的机会了。
听他这样说了,聂卿萦心中才稍微的放松了几分。
太皇太后一事倒是有着落了,可小豆芽之死过去了那么久了,一点苗头也没有,聂卿萦还是不能什么都要等着萧奕辞帮自己解决。
毕竟他平日里政务重,还要分心其他事情,有时也会力不从心。
现在太皇太后的事有了着落,萧奕辞也算是放松了些。
那帮大臣一日不平复,上朝之时还是得那皇后有嫌疑来说事。
聂卿萦此次过来告诉的消息,正好解了他近来忧心之事。
“今日早朝,那帮大臣没有为难你吧?”聂卿萦突然想起来,便问道。
“他们也要有那条性命威逼朕才是,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稍微提了几句,不过还得多亏了萦儿,皇祖母一事迟早会水落石出,朕也会让你彻底摆脱嫌疑。”萧奕辞解释道。
这也得益于之前大殿之上杀鸡儆猴,将嘴碎的人给处置了。那些大臣才有所收敛。
都是惜命之人,除非是脑袋想要搬家了,大殿之上直接了当,那他也不介意多死一个大臣。
聂卿萦见他还有那么多折子在桌案上未处理完,也不好一直留下去,只好寻了一个过意得去的借口离开了这里。
昭纯宫内,曹琦丹躺在贵妃榻上一脸惬意。
浅篱慌着步子走了进来。“主子,您快醒醒!”
她家主子怎么太阳晒着晒着便睡着了。
曹琦丹拿开了搭在脸上的团扇,挣扎地睁开了眼。
“唔?浅篱,你吵什么啊!”
“主子,您忘了吗?不是您让奴婢去打听覃家大公子何时入宫一事嘛?”浅篱细声提醒道。
“好像是有这样的事。”听浅篱这样一提,曹琦丹径直坐正了身子。
“主子,您这反应也太……”浅篱错愕。
有的时候,自己在怀疑主子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别的后妃都想着盼着皇上来自己宫中。她家主子竟让自己去打听别的男人是否入宫?
“哎呀!你还是快说覃大公子现在在何处吧?”曹琦丹直接忽略了刚才那句话,催促道。
浅篱咂吧了一下嘴,最终还是说了。其实她也不确定此刻覃大公子是否出宫。
但愿主子能如愿以偿,见到覃大公子吧?
曹琦丹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朝外面走去了。
“诶?主子,您等等奴婢啊!”浅篱小跑着追了上去。
路上,浅篱突然撞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了,那人不是覃妃娘娘宫中的吗?怎么去的方向是邬良媛寝宫?
“浅篱,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来?”曹琦丹边走边催促着。
“主子,您有没有觉得那个太监的身影很眼熟?”浅篱追了上去,突然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有这一毛病了,看谁都眼熟?”曹琦丹不以为然。
“诶?”她怎么记得这句话好像是自己曾经经常对主子说的吧?
浅篱知道自己问了个寂寞,索性也没在多想。
身旁的竹沥见自家公主一脸忧愁,忍不住问了句:“公主,太皇太后的事情不是有头绪了吗?您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大高兴?”
“皇祖母的事情是解决了,可小豆芽的死到现在也没有由头……”聂卿萦欲言又止。
暗害小豆芽的真凶一日没有找出来,她便一直对小豆芽满怀愧疚。
小豆芽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了,她早就将那个傻丫头当成了亲人。
好不容易快要和齐珉成亲了,却不曾想二人最终阴阳两隔了。
算来她也有错,是她没有护好那个丫头,才让小豆芽死得不明不白,其心难安。
“可是公主不是已经去覃妃娘娘宫中试探过了吗?小豆芽临死前最后去过的地方便是云影殿,可如今走了一趟,什么也没有收获。”竹沥惋惜道。
话音刚落,便撞见迎面走来的曹琦丹。
“见过皇后娘娘!”曹琦丹屈身行礼道。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你们都起来吧。在我面前无需多礼。”她本来也不喜欢那些宫中繁琐的规矩,跪来跪去的。
“皇后娘娘心善,可这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乱的。”曹琦丹浅笑道。
“眼下离午时快远了,曹丹嫔怎会此刻走到这处来?”聂卿萦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