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爱听,彼时本宫若是得了圣宠,定会多关照姜妹妹的。”邬悦笑道。
姜樰菁也只是应和着笑了笑。
回寝宫路上,路过凤鸾宫不远处,曹琦丹竟瞧见了萧奕辞此刻正远远地站在一处注视着。
“嗯?主子,您在瞧什么呢?”浅篱好奇地探着脑袋朝她的视线处看去。
“皇上?怪了,皇上那是在看凤鸾宫的动向吗?奴婢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不走近些或者进去看一看皇后娘娘?”
“你才多大点年纪,不懂也没有什么。”曹琦丹毫不留情地说了句。
浅篱不服气了。“主子,奴婢年纪哪小了。”她明明再过两年也可以嫁人了好不?
“浅篱,你从皇上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浅篱仔细瞧了半晌,摸不着头脑主子为什么会问这句话。尴尬道:“奴婢什么也看不出……”
“……”曹琦丹扶额。这丫头铁定是没有救了。
罢了,皇上和皇后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又何必去插手?
“浅篱,走了。”曹琦丹提醒了句,便继续朝前面走去。
“主子,您还没有说看到了什么……”浅篱追问道。
“没什么,我托你打听的事如何了?”她扯开话题问道。
“奴婢已经问好了,覃大公子明日便会入宫的。不是……主子,您让奴婢打听这个做什么?”
主子稀奇古怪的命令可真够多的,结果里面没有一条和皇上挂勾。她这个做婢女的可是为了主子的幸福操碎了心。
“哎呀!你甭管就是了。”曹琦丹摆手道。
她可不敢让浅篱这个大嘴巴知道她的想法。
萧菀韵回到府中还不过两日,君暮澜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了。
公主府,玉粹阁。
萧菀韵呆坐在某处,黯然神伤。
缪月走上前来,唤了声:“公主?”
“公主!”见没有反应,缪月直接加大了音量。
“啊?缪月,什么事?”萧菀韵这才回了神。
“公主,您怎么心不在焉的?”
“缪月,你多心了。本公主挺好……”萧菀韵出声解释道。
“公主,奴婢有一个消息,要说给您听呢!”缪月直接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了。
“什么消息?”在她看来,自从皇兄登基以来,落在她身上的消息,能好到哪儿去?
“君神医来了。”
萧菀韵一怔,没有料想到君暮澜会这么快找过来。“本公主去前厅寻他……”
话尽,便朝门外走去。
缪月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公主这见人的态度也太过积极了?
她都没有来得及说君神医已经快到院子里了,人影都没了。
萧菀韵顿住了步子,只见不远处的君暮澜,一袭青衣,迈步朝前走来。
凉亭,二人对视而坐。缪月倒好茶水,便自觉退到了一旁。
“你……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萧菀韵支支吾吾半天,总算找好了妥当的话问。
“君某想见公主了,自然找来了。”君暮澜毫不犹豫,便说出来了。
“你我也不过一日未曾见到,不至于这么……”萧菀韵悍言。
“至于!公主莫非不愿君某来寻你?”君暮澜一脸不悦地问道。
“呃呵呵,当然不会,本公主高兴都来不及。”她连忙解释道。
君暮澜听她这样说了,直接拽住她的小手,将其包在掌心,提醒道:“菀菀说了此话,便不能再后悔。”
“后悔?”萧菀韵摸不着头脑。她能后悔什么?
君暮澜在心底儿琢磨了好些日子,觉得还是该把自己的态度告诉给萧菀韵,这样才对她公平。
“菀菀,君某想清楚了,还是之前那句话,腹中的孩子,君某不介意,定会视如己出,君某不会让他成为你我感情之中的一根刺。”君暮澜郑重解释道。
毕竟她与严漠成过婚,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既然此事已经酿成了,他又厚着脸皮得到了萧菀韵的原谅,自然得包容她的一切。
“孩子?”萧菀韵惊愕,什么孩子?她怎么不知道此事。
“……”坏了!缪月心头一紧:之前公主说的话,君神医怎么还给当真了?
“本公主那是……”说的气话骗你的几个字萧菀韵还未说完,便被缪月突如其来的话给打断了。
“君神医,你错怪公主了,公主那是说的气话骗你彻底死心离开的。公主和之前的驸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萧菀韵尴尬一笑。
怎么一解释,做丫鬟的比她这个做主子的还要积极?
“所以孩子是假的,对吗?菀菀。”他看着她,轻声问道。
“……”萧菀韵短暂沉默。
萧菀韵反应得慢,缪月看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替萧菀韵回应了。“君神医,奴婢成日在公主身旁伺候着,自然说的是真的。公主脸皮薄,有的事情还是得奴婢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