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找我?”白衫男子是罗般的义子,更是夜宸皇宫的司天监。
白衫男子名唤原丰,年纪轻轻刚弱冠之年,便成了司天监。能坐上那个位置,还是得有些本事傍身才行的。
“丰儿来了,坐吧。”罗般随意道。
“多谢义父,不知义父让我前来,所谓何事?”原丰淡声问道。
罗般扫视了一下四周,冷声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
“是。”下人应声,便离开了。
“我身在邬州,不像丰儿,近在皇宫,这宫里的事,还得需要丰儿你多把关一下。”
“义父的意思是……”
“丰儿,你就是我在皇宫之中的一双眼,要时刻盯着萧氏一族的动向,有重大情况,便传信过来,明白吗?”罗般淡声问道。
“义父放心,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我都会义不容辞,替您完成。”原丰坚决道。
只是他也无法去揣度义父的心思,为何会让他盯紧皇宫?
“有丰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正好有一事,需要丰儿配合……”
交代完事情后,原丰没有多停留,便骑着马赶回皇城了。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拱手行礼道:“主人!”
罗般冷声问道:“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主人放心,人已经入皇宫了。”
“那人的身份不简单。你即刻派人暗中探查,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他怎么可能留一个存有别的心思之人,留在他的身旁。
“属下明白。”
冥阎阁,暗牢。
魅影已经在里面被关了数日了,可奇怪的是,自从上次师妹投靠了神秘人,他便没怎么再见过神秘人了。
调令在手,神秘人依旧没有什么大动作,看来,那个人确实不简单。
思考之际,外围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黑衣人依旧一袭黑袍,面具掩面,跨步走了进来。
“想不到您如此忙得紧,也会来这地牢见我这么一个阶下囚?”魅影不屑道。
“阁主先别急着数落本座,毕竟你那师妹的性命,可随时握在本座的手中,不是吗?”黑衣人冷笑道。
“你若想要她的性命,也不会派她去做事了。”魅影不以为然。
“不错,还算有点聪明。”
“说吧!你此次来见我,有什么事要问?”魅影也懒得和神秘人再去兜圈子。
“本座要问的,自然是你师妹夜莺之事。”
“呵?她有什么好问的。要说关系,她确实是本阁主的师妹。要说她的身份,那便是千殇门门主。这些你不是很清楚吗?”
“阁主就那么肯定,你师妹只是一个千殇门门主那么简单?”还真把他当成傻子,那么好糊弄是吗?
“本阁主有什么理由骗你,骗你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图什么?”魅影不屑地问道。
“本座的人,可亲眼所见,你那师妹在殷城十里之外的某处凉亭内,与一个蒙面之人见了面。”若不是瞧着那服饰和阁内以及千殇门的服饰相差得远,他的下属怎么可能不会怀疑?
“冥阎阁分舵,分布甚广,师妹能与其他分舵扯上点关系,有什么奇怪的?江湖之上,谁还会没有一点人脉不是?”魅影随意解释道。
本来想从魅影这里着手调查的,现在看来,怕是无用了。
“结果如何,本座自然会派人细查出来。”黑衣人直接拂袖,转身离开了暗牢。
前堂,黑衣人站在高处,冷声吩咐道:“传信给青狐,让他必要之时,也是时候该闹出些动静了。”
“是!”一个手下连忙应声。
“……”本座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萧氏的江山,是怎么一步步落入本座的手上……
那夜莺,不太像是一个会甘心诚服,为他做事之人,他必须得多留一点心眼。
䢵国,王宫。
某处凉亭,䢵国王正在和聂胤对弈。
“父王,儿臣听闻,夜宸前些日子不大太平,对外要应付檠军,对内还要防着自己人。这打打杀杀,最近才听说夜宸皇驾崩,新帝登基之事。”
“嗐!这转眼间,一年多过去了,汐涴成了夜宸的皇后,孤啊!也确实替她感到高兴了。”
“父王,三妹心思单纯,这入了后宫,也不知道是否能应付得了后宫那帮女人。”聂胤有些担忧。
“汐涴这个人,机灵着!鬼点子也多,这顾及自己还是绰绰有余。那丫头若是知道你这长兄担忧着她。心中怕是要感动得厉害了。”䢵国王落下棋子,道。
“但愿是儿臣多心了。”他作为长兄,确实不该总念及妹妹的不好,该往好的方向去想才是。
夜宸,皇宫。
凤鸾宫内,聂卿萦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