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回去禀告道:“太子殿下,伍总管的尸身已经找到了,他投湖自尽了。”
“死了?”萧奕辞暗了暗神。幕后之人的线索岂不是断了……
聂卿萦出声安慰道:“先将父皇这里的事处理好吧。至于幕后主使,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幕后主使也一定会被绳之以法。下毒谋害圣上,乃是诛满门的死罪,到底还是隐藏得够深。
就连这伍总管,也能心甘情愿为其效命。
萧奕辞无法,也只好着手处理眼下之事了。
皇帝薨世,举国同哀。白绫高挂,遍地各家……
太后知晓皇帝去了的消息,直接瘫坐在了软榻上。
痛心疾首地杵着拐杖:“哀家的皇儿啊,怎么就这样离开了啊?皇儿啊!”
“老天爷啊!你何不收了哀家的命去,这一把老骨头了,折腾不起了。却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自己的皇儿,就这么……啊!”
“娘娘,您莫要动气啊!”孙嬷嬷担忧地劝了句。
这太子妃前脚才交代了她要照看着太后心绪,这才多久?太后才睡一个时辰,便从噩梦之中惊醒。
前宫的人来禀告说,皇上薨了。那丧钟一响,太后他老人家不信也是不可能了。
哪怕是身在大牢里的萧璟翎等人,听了这丧钟连响,心中便已经有了数。
萧璟翎一脸颓败,靠在墙边,半晌才接受了自己的父皇已经过世的事实。
只可惜,他连自己父皇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公主府,缪月慌慌忙忙跑进了房间,禀告道:“公主,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说皇上驾崩了!”
萧菀韵闻言,莽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父皇一向身体尚好,怎么会……”
“公主,奴婢哪敢骗您啊!是太子殿下亲自派人前来请您入宫啊。”缪月焦急道。
“那还不快些备马车!”萧菀韵扔下这句话,便朝院门外走去。
这不入宫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入宫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全都往她的脑海里涌。
她只知道今日是公审二皇兄的日子,父皇行事明理,定然会公正处置萧璟翎。
可却不想,今日的公审自己的母后也有所参与,甚至还被皇帝定了罪。
她知晓,母后这一行,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谢皇后这一次输得一塌糊涂,还搭上了谢家。
皇帝薨世,上至太后后妃,诸位皇子。下至文武百官,平民百姓,举国服丧,共悼皇帝……
萧奕辞担心太后这些时日心绪定然不稳,便叮嘱了聂卿萦,多抽出时间去安抚一下太后。
而聂卿萦出于礼貌,再加上这些时日他心力交瘁,顾及不到方方面面,才应下了此事。
可她只想让他明白,自己之所以答应他,并非是为了他。他终究不值得了……
她抬眼看了看背对着她的人,淡声应道:“好,我答应你,会照看好皇祖母。但……不是因为你。”
萧奕辞身形一顿,却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过多的不悦。
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挑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要求甚多?
他犹豫半会儿,开口道:“多谢!”
聂卿萦没有再多停留,便转身离开了。
当他转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哪还有她的身影?
袖中的双手渐渐握紧了几分……
萧菀韵下了马车,穿过宫门,只见不过几个时辰下来,到处已经白绸高挂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缪月见她杵着一处不动良久,连忙提醒道:“公主,您怎么了?”
萧菀韵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无事,还是快走吧。”
话尽,便快步朝前面走去。
一月后,皇帝被葬入皇陵。文武百官服丧期满,皆除去素衣,立于正殿。
金銮殿内,萧奕辞立于高台,俯视着台下众臣。
朝廷肱骨之臣户部尚书曹汝州从中走了出来。拱手道:“太子殿下,现国丧事尽,先皇已经入陵。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殿下为先皇所册封储君,理应登基继位。”
“微臣恳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管理朝政!”
随后众臣齐声道:“臣等恳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管理朝政!”
萧奕辞此刻还未从丧父之痛里面缓过神来,却不得不在此刻承担自己该承担之事了。
他冷声暗含道:“诸位先别着急,待本殿宣布一件事后,再决定是否心服于本殿登基。”
众臣顿时交接起来,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还有比登基还重要的事吗?
一个大臣大着胆子问道:“容臣问太子殿下一句,这宫里还有何事能比登基还重要的?”
“诸位稍安勿躁。待人来了再说其他的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