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做事,你无需过问。”
“那殿下,这东郡城,还打算攻下去吗?”裴罔试问道。
毕竟这东郡城,乃是夜宸的城池。如今敌军猖狂,竟在东郡城嚣张不已,真把东郡城给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地盘了。
“还是之前的话,不能强攻。”萧璟翎冷声道。
“末将明白!”裴罔这次也不再反对了。
东郡城,一身着银黑色盔甲的男人驾马而入,随即翻身下马。
“小的参见恒亲王!”士兵会意,直接把马给牵走了。
主营内,徐将军在里面时不时来回走动。
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处,他连忙迎了上去。“末将参见殿下!”
面具之下的眼眸轻瞥了他一眼,便坐在了主位上。
“夜军最近可有什么动静?”宋锦恒冷声问道。
“回殿下,派去的探子已经向末将禀告了,夜军并无想攻城的意图!”
“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夜宸的太子曾经带领他们驰骋沙场,杀敌报国,如今他们的夜宸太子被我军如此羞辱,竟毫无所动?”他冷嘲道。
按照他的猜想,应该会极力攻城救人,又或者是派人潜入敌部救人。可现在,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竟无人来救?
“殿下,末将怀疑,会不会夜军发现了什么破绽?”徐将军猜测道。
“徐将军此话何意?”
“不瞒殿下,一个时辰前末将召见了苟都统议事,苟都统和末将说,今日有两个杂役装扮的士兵偷偷在地牢外围鬼鬼祟祟,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杂役?”
“按理来说,杂役是不可能出现在地牢外围的,可那两个人鬼鬼祟祟躲在暗处,要不是苟都统发现得及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末将怀疑,那二人可能是夜军伪装成我方士兵,来这地牢,定然是要救人。”
“继续说……”
“末将怀疑夜军就是暗中派了人潜入我部,所以夜军才按兵不动……”徐将军继续道。
“徐将军,你不是派了探子成日里盯着夜军的动向吗?有人出了营地,岂会不知?”宋锦恒厉声问道。
“殿下,据殷城的暗探来报,夜宸熠王已经暗自来了前线,末将怀疑,那潜入我军的,正是夜宸的熠王。”
“哼,有点意思……”宋锦恒冷笑一声,问道:“人可有抓住?”
“据苟都统所说,只抓住了一个,另一个跑了……”徐将军战战兢兢道。
“跑了?没用的废物!几个人还奈何不了两个人。抓住的那个人已经审出了些什么?”他冷声问道。
“这才过去一个时辰,末将未得到确切消息。”
“此人,本王势必得一见……”先不言抓住的是谁,只要是夜宸的人,他都会让人好好“招待”一下。
若是那个人是熠王,那这就是他檠军夺胜的筹码。可若是熠王的下属,他也有一百中法子,撬开他的嘴。
他倒是要看看,是他地牢里的刑具硬,还是那个人命硬……
地牢,审问室。
里面传出了鞭打声……
被绑在架子上的聂卿萦浑身鞭痕,鲜血染湿了她的衣服。疼痛即使传遍了全身,她也未曾叫出来一声。
直到她实在痛晕过去,行刑的人才停手,转身看向苟都统,提醒道:“都统,他晕过去了。”
“哼!还真是嘴硬,这指头夹了,鞭子也挨了。看来这刑罚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挠挠痒痒罢了。”
“可是都统……这已经一个时辰了,他半个字也不说,要是再打下去,他可能……”士兵有些顾虑。这还没有审问出什么,就先把人给打死了,恒亲王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老子说的话不作数是吗?要不想掉了脑袋,便给老子拿水把他给泼醒!”苟都统暴躁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士兵连忙应声,便去拿水了。
“哗啦”一声,一盆水从她的头上直直泼了下来。
聂卿萦被泼醒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皮面具不能沾水。否则……
“都统,他醒了。”士兵提醒道。
苟都统上前一步,逼问道:“说,和你一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聂卿萦头也未抬,更没有心思去回答他的问题。
眼下她自己快要暴露了,正在思考这些人是否见过她以前的样子。
或者说他们是否认得䢵国的三公主,夜宸的太子妃……
苟都统朝一旁的士兵示意道:“让他抬起头回答老子的问题!”
士兵会意,连忙冲上去,按着她的脑袋,就要逼迫她抬起头来。
可这一抬头,破绽就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
苟都统怎么瞧怎么不对,这脸皮还能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