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吱嘎”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见来人是萧璟翎,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本王观察了两日,发现檠军每日一早会派五六个士兵运泔水桶从偏门出城。若是本王没有猜错,此战两军交战已久,每日都有大批士兵吃穿用住这些,这废弃的物品什么的,自然不少。”
“所以我们可以通过伪装成他们的士兵,潜入敌部?”聂卿萦猜测道。
“不,没那么容易,每日运泔水桶出城的是固定的几个人,多半在守兵面前已经是熟面孔了。所以此事还需要阿萦出点力了。”说话之际,便从衣服中掏出了两张画像,递到她跟前。
虽是粗略的描绘,但可以说,他画得已然不错了。
“你是想让我通过易容,瞒天过海?”聂卿萦瞧了瞧画像,问道。
“没错,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你我入城才能顺利。阿萦不是精通医术吗?这易容应该不在话下了。”
“……”不是,这什么逻辑,谁规定了医术了得,就要易容厉害了?
见她不说话,疑惑地问道:“阿萦,可是有难处?”
她不否认,自己确实不是精通,只能说做一个七八分相似。她自觉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君神医,擅长易容……”她无奈道,“不过我曾与君神医探讨了几分,也研究了不少。若是易容个七八分相似,还是没有问题。”
“只是……我不敢保证是否瞒得住守卫。”
“七八分相似已经够了,守卫每日都有换岗,他们没那么多心思放在运泔水那些士兵身上。”萧璟翎淡声道。
“那好,我尽量用最快的时间将其完成。”
“对了,还有一事。营救计划有变,据本王观察,檠军每隔三日,便会在深夜将皇兄关回地牢,隔日再绑上皇城,其目的便是让我军有所顾忌,不敢强攻。所以我们营救地,便是在地牢。”
“此事你怎么打听得这么清楚?”聂卿萦有些佩服了,问道。
“是运泔水出城的那几个士兵,言说之际,本王躲在暗处听见了。”
一个时辰前,檠军士兵将泔水运到偏僻之处。他便跟了上去,躲在暗处,恰好听见他们在说这件事。
一人道:“嗐!那城楼上绑着的人也怪可怜的,想他曾经在夜宸多么厉害,如今落在我军手中,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还被如此羞辱……”
“咦!你还同情他,恒亲王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某人不服了。
“好了,麻利点,把东西倒完。担心那人做什么?恒亲王不是交代了让他必须活着?”
“好像也是,算算时间,好像是三日,正好明日深夜,便是那人不用在城楼上吹冷风的时候。”某人应和道。
“你几个快别说了,晚了回去,主子降罪,可有你们好受的!”
四人这才收拾好大桶,拉着推车朝一侧走去。
“恒亲王手下居然有如此大嘴巴的人,真是可笑!不过这样正好,也方便了你我入城救人。”聂卿萦冷笑道。
“那好,算算时间,三日后正好是皇兄被押回地牢的时间。阿萦能保证在那一日之前完成就好!”萧璟翎道。
她点了点头。
殷城,太子府。
萱若阁中,彩霞直直走进房内。覃宛抒听到响动,连忙收回了手中的字条。
“小姐,奴婢打听到老爷他们被葬在了雀乌山脚,小姐眼下可要去祭拜?”
“你先去备马车吧。”覃宛抒淡声吩咐道。
“是。”彩霞应声,便朝外面走去。
见人走后,她这才细读了字条。
雀乌山西侧一见。
看来,今日这雀乌山,就算她不去也是不行了。
雀乌山,一块刚新建的墓地处,大大的墓碑立在那处。
覃宛抒下了马车,直直朝那边走去。
“彩霞,你先去马车处等着,我与父亲他们有些话要说。”她找借口驱赶道。
“奴婢告退!”
她装模作样地跪了跪,见彩霞已然远去,不见了影子,自己这才起身,快步朝西侧走去。
某处僻静之处。
一个似熟非熟的人,面具覆脸,背立而站。
“说吧,他有什么吩咐?”她冷声问道。
“主人让我来提醒一下你,不要忘了自己做卧底的目的是什么……”青狐转过身来,道。
“夜莺自然不曾忘记!”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师兄,乃至你妹妹,可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青狐暗含道。
“主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你应该清楚,主人能让你守在皇城,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可别在这夜宸皇宫混久了,就不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夜莺自然明白!”哼!我自然明白自己的主子是谁!想要这夜宸的江山,也得看你有多大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