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东西怎么回事?没看到是贵客嘛!不懂规矩!”管家呵斥道。
然后看向她,赔笑道:“覃小姐见笑了,下人不懂规矩!”
“无事。”随后便朝里面走去。
正厅内,杜铋姗姗来迟。
“覃小姐,幸会啊!”
“杜长史见笑了,还请莫要见怪了。”
“覃小姐先前说要来我长史府一见,不知有何要事啊?”杜铋耐着性子问道。
右相之女,他可不敢得罪,毕竟右相平日里也不少帮衬自己,这面子上,还是得过意得去。
“我本不该叨扰杜长史的,但我有一事,还想请杜长史帮忙!”
“覃小姐请讲。”
“我听说,太子殿下是借住在杜长史府上的?”
“确实不假,只是本官不明白,覃小姐打听太子作甚?”
“杜长史这是看不出来,我家小姐对太子殿下有意吗?”彩霞不满道。
“原来是太子的红颜知己,那好说,本官自然会相助于覃小姐了。”杜铋笑道,“他日覃小姐与太子佳偶天成,可要多替本官在太子面前多美言一下啊!”
他还想做一个高官呢!最好可以入皇城为官……
“杜长史这是说的哪里话?父亲与您交集,定是瞧着您是一个可造之材!”
“哈哈!覃小姐可真会说话。只是有些不巧了,太子殿下出去视察了,怕是要一个时辰后看能不能回来。”
“我无事,反正在别院无聊,便等着太子殿下回这儿。”她淡声道。
“覃小姐真心以待,太子殿下定会念及您的好。”
随后吩咐道:“来人,还不快给覃小姐上茶!”
一个时辰后,府门外传出了管家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正厅有贵客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贵客?”萧奕辞不解。
他来这里才多久?能有什么贵客见他?
正厅之内,只见一月白色衣裙的女子,细细地喝着茶水。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覃宛抒见到他,连忙起身行礼。
“覃小姐无需多礼,只是本殿不解,覃小姐怎会来长史府?”
“此事……说来话长。”
良后,覃宛抒说完了自己之前的事。
“怪不得,先前每年元辰之后,便没有再见到覃小姐,原来是来了邬州。不过这邬州,有什么值得覃小姐留恋的?”他问道。
“殿下似乎对臣女的事,很是好奇?臣女先前瞧见殿下与太子妃感情深厚,殿下如此相问,不怕太子妃吃醋吗?”覃宛抒试问道。
听她这么一提,萧奕辞才发觉,自己确实问得太多了。
不过这覃宛抒,确实很好相处,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虽然是夜宸第一才女,但却从来没有居功自傲。
如此品性好的人,怪不得父皇会下令让她给两位小公主授课。
要是换做别的女子,又怎会提醒自己要注意不要问得太多,没有凑上前去,直接问什么就说什么,那就算好的了。
“覃小姐说得在理。”他淡声道。
“其实臣女此次前来,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听说殿下来了邬州,便想着过来拜访一下,若是能有幸领殿下熟悉邬州,那也不错……”邬州,可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呢!
他能来此,自己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
“覃小姐的心意,本殿怕是不能应下了。”萧奕辞委婉拒绝。
“殿下不必多言,臣女明白殿下此次前来,定有要事在身。”她淡然解释道。
经过几日不眠不休的采矿,银矿之事,也是时候该收尾了。
杜铋为了庆祝采矿之事完工,竟在府上摆了宴席,明里儿还是有理由,说是为萧奕辞践行。
可这暗里,杜铋可谓是老奸巨猾,只要送走了太子,他们私吞的银矿也就算安全了。
长史府,偏院大厅内。
一群舞姬身着海棠红色舞衣,缓缓而至……
她们之间,正围着一个身材曼妙,一席银粉点缀的蓝青色舞衣女子,女子戴着淡色面纱,挥动着云袖,舞姿翩翩,婀娜多姿……
乐声柔美,萦绕耳畔。
其他被邀请的地方官员,都沉醉在这唯美的舞姿中。
萧奕辞神色自若,端起矮桌上的酒盏,便一口闷进。
舞曲毕,杜铋率先拍手叫好。
“啪啪……”
“好啊!跳得好!”他连连夸赞道。
舞姬聚在一处,福身告退。
那带面纱的女子,微微抬眼,正好对上了杜铋的双眸。
似乎在向女子示意,要讨好太子,好处少不了。要是被瞧上了,带回府封个侧妃做做也是有可能的。
女子会意,便用手示意其他舞姬退下。
而她则迈着步子,朝萧奕辞那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