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姑娘在城中出了什么事,恩公肯定会责怪她的……
“……”吴茗,不是这样的。
这时,齐珉也追了上来,低声提醒道:“殿下,您还有事要办。”
“诶!你是这位公子的手下吗?快让你家公子松开姑娘。”茹芯看向齐珉,问道。
“不……不会错的,刚才那个声音,我不会听错……”他还是不愿放手。
齐珉心中无奈,这段时日,自家主子连失两个重要的人。换做是他,也接受不了。
“公子如此行径,怕是有些不妥,这世上,声音相像之人如此多。公子何必揪着我不放?”女子终是按耐不住,问道。
“……”没错,这声音虽不说一模一样,但也有九分相似。
“公子还是请放手,我还有重要的事,就不奉陪了。”
他终是松开了对方,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离开了他的视线。
一旁的齐珉安慰道:“殿下,属下知道您忘不了太子妃,可也不能将那位姑娘当成旁人了。”
“那位吴姑娘声音与她差不多,本殿适才迷糊了。”话尽,便朝前方走去。
他早就已经把那个心中满是他的人给弄丢了,再也回不来了。
茹芯带着她到了自己的家。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在小院内忙碌着晾衣服的中年妇女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连忙前去开门。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人。
“茹芯,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大户人家那里做事吗?怎么还带着人来了?咳咳……”中年妇女说话有些激动,便咳了起来。
“娘,我现在已经跟在这位姑娘身旁了,姑娘会些一医术,娘这咳疾有救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这位姑娘进来!”
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摘下了斗笠,道:“大娘您好!”
“姑娘有心了,可否冒昧一问,姑娘姓什么?”
“我姓吴,今日便是为了感谢茹芯这些日子的照顾,所以过来免费替您看诊的。”她解释道。
“吴姑娘,茹芯能跟在你身旁,不在大户人家里受气,我也算是放心了。”
“可否先把手伸出来,容我替你把一下脉?”
对方点了点头。
良久,茹芯问道:“姑娘,我娘的咳疾怎么样了?”
“你娘的咳疾已经拖上了两年之久了,寻常药物怕是无法根治。时间久了,怕是又要复发。”
“我现写一张方子,茹芯,你一会儿直接去同和医馆抓药。便与他们说,是我受意的。这样你就不用付银子了。”
“这不大合适吧?”中年妇女有些愧对:“姑娘替我看诊都未收钱,这抓药再不付银子,我这心里很过意不去。”
“无妨,大娘,日行一善,也甚好。何况我先前受茹芯照顾,礼尚往来,这是应该的。”她笑了笑道。
“吴姑娘可真心善,没有那些大户人家的架子。茹芯日后跟着吴姑娘,也不会再受欺负了。”
忙完城内的事,二人便坐上马车出了城。
坐在一旁的茹芯问道:“姑娘,今日那位公子,你认识吗?”
她轻微一怔,淡声道:“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
从饮下毒酒那一刻,自己便彻底死心了。
是他……不信她,抛弃了自己。
第一百七十六章:只愿她远离尔虞我诈
“姑娘,你是不是和那位公子有故事啊?”茹芯突然问道。
她脸色一沉,茹芯见状,连忙识趣地闭了嘴。
马车窗口处帘子微微被风掀起,她正好看见了那不远之处的墓碑。
她轻微一顿,喊道:“停车!”
马夫立即拉紧缰绳,她下了马车,朝刚才所看之处走去。
墓碑之上的字清晰可见。
爱妻聂卿萦之墓。
为何她见了会觉得如此讽刺?他明明不愿相信自己,最后害死了她?
现在却在郊外替她修建墓碑?呵?好生讽刺?
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介罪人,他为何要在墓碑上这样刻字?
原来就算到死,他也不愿相信自己。
不知不觉,眼角突然泛起泪水。
茹芯走上前来,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为何她看见这墓碑上的字会如此伤心。
“无事,风太大了,沙子迷了眼。”她边说边用袖子拂去眼角的泪珠。
“走吧。”
皇宫,长秋殿内。
缪月走上前去,道:“公主,六皇子想见您。”
“他来见本公主干什么?”她现在才没心思去想别的。
“奴婢不知道。”
“打发他回去吧!”萧菀韵直接吩咐道。
“是!”
半晌,缪月又走了进来。
“公主,六皇子说您若是不见他,他就待在您寝宫外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