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阙满脸失落,微微压低脑袋道:“手下人在乱葬岗发现了茉荷的尸首……”
“什么?”萧璟翎听后一惊。
好不容易有的希望,就这样断了……
他连声问道:“可有查出是何人所杀?”
“属下只知道尸体是从谢府被抬出来的……”石阙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谢府?莫非此事与谢府之人有关?”思考良久,他再次开口道,“去谢府!”
“是。”
刑部大牢。
聂卿萦身着一袭囚衣,蹲在墙角……
为何这么久了,都不来见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开锁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两狱卒本要将她给提出去,聂卿萦连忙站起身,道:“我自己走。”
她被带到了审刑之处。
而苏大人依旧端坐在那处,眼神冷得要杀死人。
“想了这么久了,可是打算给本大人回复了?”苏大人摸了摸胡子,问道。
“恐怕要让苏大人失望了。”她淡声道。
“果真是个硬骨头,有骨气!”苏大人气得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她。
“不知太子妃可有看见那些个牢房关着的人,因为死犟的缺胳膊断腿的,可不少……”
聂卿萦回想起刚才一路上看到的那些人,心中不禁紧了几分。
“本大人有无数种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地认罪。”苏大人嗤笑一声,随即吩咐道:“来人,上刑!”
聂卿萦随即被按在地上,再次上夹。
她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冷笑一声:“我瞧着苏大人似乎不敢对我用重刑……”
“你……”苏大人嘴角一抽。
哼,看你还要嘴硬到何时!
随后一个手势,手下会意,便开始用力了……
手指的疼痛瞬间袭来。
“呃……”聂卿萦疼得眉头一皱。
也不知多久,萧菀韵闯了进来,喊道:“住手!”
“你们怎么能乱用私刑?”连忙冲上前去,推开了那施刑的二人。
“下官参见紫菀公主!”苏大人带着手下连忙跪在地上。
“嫂嫂,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啊?”萧菀韵看了看她已经夹红的手指,关心地问道。
“菀菀,你怎么……来了?”
“菀菀若是再不过来,还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是这样对嫂嫂的。”
“菀菀,我没事……”聂卿萦摇了摇头,坚决道。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萧菀韵不服气地站起身,看着那几人问道:“你们怎敢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这……紫菀公主,下官也是按规矩行事。并无不妥之处……”
“并无不妥?本公主的嫂嫂是当朝太子妃,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定是你们妄下断言,想要逼着嫂嫂认罪,以全了你们这些人的美名而已!”
“紫菀公主,此话怎可乱说?下官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乱定他人的罪啊!”
“既然不敢?为何不听我嫂嫂解释?”萧菀韵追问道。
“不是下官不听,而是证据确凿,可太子妃死活不认罪,还说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了,这话说出来,怎么可能让人可以信服?”苏大人连忙解释道。
萧菀韵横了他们一眼,道:“都下去,本公主现在不想见到你们。”
“这……”
“本公主的话,你们是没有听清楚吗?”
“是是……”苏大人连忙站起身,招呼着手下往外面走去。
萧菀韵扶着聂卿萦坐在一旁,问道:“嫂嫂,谢夫人的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难为你还相信我,认为我不是凶手。”聂卿萦强颜欢笑道。
“嫂嫂,菀菀是认真的,菀菀看得出来,您是一个敢作敢当之人,审讯如此艰难,嫂嫂依旧不认罪,定是这事情有隐情了。”
“菀菀相信又有什么用?你太子皇兄不信,大家都不相信,就算我解释再多,在他们看来,我都是在为自己的罪责开脱罢了。”
“嫂嫂,太子皇兄与谢夫人本就感情深厚,甚至将谢夫人当作过再生母亲。现如今谢夫人去了,太子皇兄定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才不来见嫂嫂的,甚至也不愿再信嫂嫂……”聂卿萦耐心解释道。
“若是等他清醒过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撑到那时候了,如今所有证据都对我很不利,我也毫无他法。”
“那嫂嫂能否回忆一下,谢夫人之死,当时到底有何破绽?”
“我只知道当时自己被人用重物砸晕了,醒来的时候,御林军便围住了那处。而茉荷,她直指是我杀了谢夫人……”
“既然是茉荷做的人证,那为何不把她抓过来重审一次,万一她是做了伪证,岂不是害了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