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话是何意?难道自己不该信自己的夫君吗?
她心中本就清楚谢婉宁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当初若不是她聪明些,恐怕早就被谢婉宁害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自己怎么可能不留心?
“太子殿下是儿媳的夫君,儿媳没有理由信他人之言,但绝对不会不信自己的夫君。”聂卿萦眼眸微低,坚定道。
“……”哼!信萧奕辞还敢与翎儿不清不楚,迷了翎儿的心。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真当本宫是傻子吗?
既然你那么信他,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那么信你,本宫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女人迷惑了翎儿……
“婉宁毕竟也是谢家人,她做出如此之事,确实有辱谢家门楣。改日本宫便召她入宫,好好说道一番。”谢皇后假意笑了笑,道。
“儿媳便谢过母后了。”
“安也请了,你且先退下吧。”谢皇后摆了摆手,淡声道。
聂卿萦站起身,上前一步道:“儿媳告退!”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谢瑜冷笑道:“苏嬷嬷,立即派个人跟着她,本宫倒要看看,她要查出个什么苗头……”
“娘娘是怀疑太子妃还想调查翦婕妤之事?”苏嬷嬷猜测道。
“别被她的表面给迷惑了。这䢵国来的公主,可从来不简单……”
“是!”苏嬷嬷应声道。
一路上,都有宫女太监给她行礼。
“太子妃,您这是要去哪里?”一直跟着她的茉荷突然问道。
“茉荷,你去找人问问,翦婕妤先前寝宫的那些宫人如今被分配到了何处?”聂卿萦吩咐道。
“是!”应声后,便随意找了不远处的一个宫女攀谈起来。
“你可知翦婕妤先前宫内的太监和宫女被派去了何处?”
宫女见是太子妃身旁的侍女,连声道:“似乎被分去了浣衣局,有的被分去了御膳房……”
“多谢。”随后茉荷走了回去,将所知道的告诉给聂卿萦。
“浣衣局,御膳房?”
“那宫女确实是这样解释的。”
“那便去浣衣局。”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浣衣局内。
一宫女踉踉跄跄端着一盆水路过。突然不知怎么得,被突如其来的一只脚被绊着了,水撒了一地。
管事姑姑大步走上去。“啪!”宫女被管事嬷嬷扇在了地上。
“你这狗东西,能不能干,还真以为自己是过来享福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禄姑姑饶命嘛!我这就收拾……”宫女捂着自己的脸,连忙求饶道。
这时,一个宫女上来指着那处坐着打衣服的宫女打抱不平道:“禄姑姑,您误会了,我刚才看见是那个女的伸出的脚,给苋红绊着的……”
“你,起来说,是不是你伸的脚,绊住了苋红?”管事姑姑举起软鞭,指着那处打衣服的宫女。
“禄姑姑,冤枉啊?我这一直都在洗衣服呢,诸位都可以替我做证呢!”那宫女站身,义正言辞地狡辩道。
“是啊!禄姑姑,我可以作证,青儿说的是真的……”一宫女站起来道。
“是啊!禄姑姑,定是这苋红和她的伙伴一起污蔑青儿呢!”有人附和道。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管事姑姑转过身来问道。
“禄姑姑,你信我和苋红,青儿是在狡辩……”
“那么多人给青儿作证,你当我是耳聋听不见,还是眼瞎看不见了,啊?”话落,便一鞭子挥到护着苋红身前的宫女身上。
“呸!来了这里,还敢在我面前耍嘴皮子,真当自己还在外面伺候主子,享清福啊!”随后又是一鞭子。
“啊!”宫女后背生疼。
“禄姑姑,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苋红连忙爬过去,抱住管事姑姑的大腿,劝阻道。
管事姑姑脚一用力,便把苋红踢倒在地。“滚开!果真和你们那主子一样,狡诈,心肠狠毒,也难怪,云妃腹中的孩子不小产都难!”
“不是这样的,主子没有,主子没有……”苋红带着哭腔道。
翦婕妤待他们真的很好,本来他们融融恰恰待在碧霄宫内,挺好的。
可哪知恶运来得这么快,主子蒙受不白之冤。而他们这些伺候之人,被分到了各处,做最苦最累的活。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怕是连这里的规矩还没有搞清楚是吧?”话尽,有朝她们挥鞭子。
“住手!”远处传来了声音。
管事姑姑闻言,连忙转过身去。看清来人,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此地如此混乱,您不该来这儿的。不知太子妃来此是……”
聂卿萦随意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位宫女。开口问道:“管事姑姑这责罚得是不是有些太过重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