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见她没有生气,便跑开了。
“严都尉,时候也不早了,本公主也该回宫了。”萧菀韵微微抬眸,看向他,道。
“臣送公主回宫。”
萧菀韵没有再看他,便沿着原路返回。
聂卿萦顿足,问道:“我刚才怎么瞧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谁?”
“菀菀。”
“菀菀不是被禁足皇宫不能外出,你是不是眼花了?”
“你才眼花了!”聂卿萦怼了回去,便离开了。
“你去哪里?”萧奕辞连忙快步追了上来,问道。
“回府啊!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不逛了。”
翌日清晨。
谢府,怡芳阁内。
“郡主,奴婢听说太子殿下昨日陪太子妃去逛集市了……”
“本郡主突然想起来,那日诗会赠花环给辞哥哥的好像有那么一个人?”谢婉宁突然问道。
“回郡主,是有一个人,好像是覃相之女覃宛抒。”
“本郡主记得她与辞哥哥并没有什么交集来着?”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派人去查!”
“是!”
皇宫,永福宫内。
“哀家就知道那个翦婕妤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下好了,哀家的孙儿就那么没了!”太后拄着拐杖,气怒道。
“娘娘,别动怒啊!翦婕妤如今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也算是给那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了。”孙嬷嬷连忙安慰道。
“可哀家怎么听说那翦婕妤腹中也有皇嗣?”
“这……”孙嬷嬷有些犹豫了。
“你直说便是!”太后有些不耐烦了。
“皇上扬言不打算要那孩子……”
“这不是胡闹嘛!那女人就算身在冷宫,但也是有了皇嗣。你让冷宫的人多留点心眼,别让出事了。”太后吩咐道。
突然,一个宫女进来了。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什么事?”太后她老人家现在正烦着呢?
“太子妃求见。”
“萦丫头来了?快让她进来。”一听是聂卿萦来了,太后的神情便缓和了几分。
“孙媳妇见过皇祖母!”
“萦丫头快些起来。怎么想着来看哀家了?”
“这不想着多日没见着皇祖母了。便来了……”聂卿萦笑了笑,道。
“宫里啊!近些日子也不太平。”太后忧愁道。
“可是因翦婕妤之事?”她问道。
“哀家当时若不是因为萦丫头的劝解,定是不会任由着那个女人祸害那未出世的孙儿!”
“皇祖母莫要生气了,您这一生气啊!就免不了让孙媳妇与太子殿下担心您的身体。”
“好!萦丫头说得对。哀家不能生气。”
“对了,皇祖母,孙媳妇念及近来天气越发炎热,特意配了些清凉解暑丸。日后皇祖母饮茶之前,放一粒在茶杯内即可。”
“萦丫头有心了。”孙嬷嬷接过小豆芽手中的玉瓷瓶。
与太后闲聊了一会儿,聂卿萦带着小豆芽出来了。
“公主,这似乎并不是出宫的路啊?”小豆芽疑惑地问。
“确实不出宫,而是去流云宫。”
“流云宫?公主去那里做甚?”
“去了就知道了。”话毕,便朝前方走去。
流云宫,宫女进去禀告。
“奴婢参见云妃娘娘!”
“你这贱婢好生不懂规矩,没有看见娘娘正在闭目养神吗?”云妃身旁打扇的贴身宫女呵斥道。
“娘娘息怒,是……是太子妃要见娘娘!”宫女连忙战战兢兢道。
“哦?”云妃微微睁开双眼,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本宫似乎与那太子妃并无交集,她来干什么?”
“说是给娘娘把个脉,调理一下身子。”宫女解释道。
“让她进来!”
“是,奴婢告退!”
不久后,聂卿萦走了进去,微微屈身道:“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轻微瞥了她一眼:算你还有些识相。
云妃清了清喉,问道:“听宫女说,太子妃打算替本宫请脉?”
虽然这太子妃在外开医馆之事确有耳闻,但她这医术到底好还是不好,这可不好说。
“是……”
“本宫凭什么要让你把脉?”云妃挑眉问道。
“就凭儿媳知道,云妃娘娘这几日气色不大好,心中闷得慌,有些烦躁,更有前些时日小产导致身体虚弱了不少……”云妃是要比其他几个妃子年轻不少,但也算是她半个长辈,所以这么称呼,也不算有错。
“行了,不用再说了,本宫让你看便是。”云妃摆手道。
良久,云妃有了些许不耐烦。
“脉也把了这么久了?太子妃倒是说说看,本宫这身子有何问题?”
“回云妃娘娘,儿媳很想问您一个问题,云妃娘娘可得如实回答才好。”